折伊不经意地看了楚衡一眼，楚衡也正凝神望着她。
还有些话，折伊没有说。
除了她刚刚说的那些，楚衡暗中应该还瞒着苏玦安排了其他人追查贺南瑾的身份。
因为那粒胶囊。
望着折伊清冷的目光，楚衡的心一沉，突然间意识到，原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那晚戴斗笠的男人让他做选择，很有可能是她授意的！
她清楚地知道，他把她带回来后会做什么，会发生什么，她需要面对什么。
她清楚地知道，他没把她带回来后又会发生什么。
她早就预料到每一种选择会出现的后果。
她的心思，不可谓不细。
她的城府，不可谓不深。
可是，她为何那般肯定，在他见识到她过人的武功和残忍的手段之后，他不会忌惮她，怀疑她，把她怎样，而是全心维护？
她为何这般自信？
凭什么这般笃定？
难道她真的相信他喜欢她，他爱慕她？
可是，感觉不像！
她看他的眼神，比从前多了一丝几乎微不可查的冷意和怀疑。
她假死离开后，除了跟踪贺南瑾的人外，是否也曾跟踪过他们？
楚衡心中腾起不安感，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折伊收回目光，微微垂眸：“我让你们留活口的那三个人审问过了吗？他们有没有交代什么？”
“审问过了，但什么都没交代。”风辞主动回道，“严刑逼问过，锦禾也把他们的骨头接了又卸，卸了又接了，可他们还是嘴硬，一个字不说，反倒一直问你的身份。”
锦禾冲折伊点点头，附和了一句：“反正不好对付，他们对贺南瑾很忠心。”
“没事。”折伊轻轻地挠了挠眉角，“过两天我亲自去会会他们。”
尤其贺南瑾的那个心腹，她得好好审审。
他跟贺南瑾时间最长，应该知道贺南瑾当年在大梁都干了些什么事。
如果严刑逼供没用，那就只能用药了。
她换出来的那些药粉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苏玦挑眉给楚衡使了个眼色，看样子姚折伊是要盯死贺南瑾不放啊。
楚衡眸色微深，贺南瑾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对他如此决绝？
折伊没理会他们异样的眼神，淡淡地说：“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们说一下，我跟踪十三郎和贺南瑾的时候，曾经听见十三郎唤贺南瑾少主。”
有楚衡他们盯着贺南瑾，倒给她省事了。
这回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贺南瑾这几天过得应该很不舒心吧。
他不舒心，她也就舒心了。
在雁归林痛痛快快地发泄了一回后，心里头比刚得知真相那时候舒坦多了。
“少主？”苏玦咬唇。
“没错，而且两人关系匪，你们可以顺着这条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