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继续装了？”江清月双手环胸靠在窗框上，看着她，“你倒是有点儿脑子，知道想办法来自保。但是不好意思，你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让人一看就知道你是装的。”
小茹愤恨地看着江清月，知道再装下去也无法，半晌，哑声开口，像是粗砺的砂纸摩擦的声音：“你将我家人怎么样了？”
“不是我将他们怎么样了，而是你背后的主子将他们怎么样了。”对上小茹不愤恨纠结的眼神，江清月继续道，“叶姨娘提前已经和你计划好了，我若是没有因为和人通奸被赐死，那你便接着给我下毒，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她以你的家人来要挟的，所以你不得不答应。”
小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是的确被江清月说中了。
“但是屡次三番都没有成功，她们怕你将事情给泄露出去，还给你下毒想要毒死你。若不是我派人照看着，你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江清月缓缓在室内踱着步子，对上小茹震惊至极的眼神，“你还记得你饭菜别被下毒吧？就是叶姨娘派人做的。”
“不可能！”小茹想也不想地就开始否认，“叶姨娘不会这样的！”
“哦？那你说说她为何不会？”
江清月的反问，直接将小茹给问懵了。
是啊，叶姨娘那么又心狠手辣的人，在她们眼中，她不过是区区一个奴婢，谁还会顾及她的想法呢？
“她们当初答应我的。”小茹怔怔道，“说只要我按照她们说的做，就会放过我的家人，也会帮助我稳住我在齐王府的地位……”
江清月慢声轻笑：“是啊，她们以为我必死无疑，没有想到我在他们屡次三番的陷害中还能活下来。再加上我现在得皇上器重，她们别无他法，只得杀了你灭口。”
然后，看着小茹惊愕之际的面容，江清月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阴测测的寒意：“叶氏杀了你之后，就会杀了你的家人，帮她办过事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小茹整个身体，都如筛糠般颤抖，她怎么都不敢相信，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你以为你装疯就可以躲过一劫么？”江清月俯身，凑近小茹，给她带来了更多的威慑和压迫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
小茹抱着脑袋，尖叫了一声。
外边传来了绣儿担心的询问：“小姐，您还好吗？”
“无事。”江清月扬声回答，继续看着小茹，“你都差点儿死在叶氏的手里，你确定你还要继续为这样的人卖命？”
“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小茹怔怔说着，眼泪从呆滞无神的眼睛中一颗颗掉了下来，“我不能不保我的家人……”
“要保你的家人，又有何难？”江清月垂眸睨着她，“又不是只有也是能保你的家人。”
小茹呼吸一窒息，无神眼中闪过某种希冀，渴望连连地看着江清月：“你真的可以做到？”
“自然。”江清月语调轻缓，但是坚定无比，“但是我的条件，你知道的。”
小茹一愣，愈发的纠结了。
这么些天过去，她真的是身心俱疲。
她一直生活在对江清月的恐惧和对家里人的担忧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清月会过来直接取了她的命，不知道叶氏会不会真的放过爹娘兄妹。
她是真的快要疯了。
她甚至都期盼着，自己直接疯了多好，就不用理会这么多的事情了。
也不是没想过自尽，但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