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记当头棒喝,将崔红蕊给敲了个七荤八素。她身子晃了晃,几乎就有些站立不住。
若不是崔夫人扶着她,她怕是早就已经倒下了。
崔红蕊现在气的,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反正你现在,就一门心思认定了是我做的,是吗?”崔红蕊满脸失望地看着他,连夫君都不叫了,“卢玉景,我和你成亲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当真一点儿都不知道?”
“就是因为我被你蒙蔽了这么多年,现在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才尤为可憎!”卢玉景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崔红蕊,愤然侧身到一边,“若不是莹儿这个事情,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这么精于算计,城府竟然这么深!”
崔红蕊怅然冷笑一声:“你现在心里这么认定了,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是卢玉景,我告诉你,我没做过就没做过,不是我!”
她的这副敢做不敢当的样子,在卢玉景看来,更是恶心。
崔紫芙琢磨着崔红蕊的话,突然道:“是啊,接触过那碗药的,也不是只有我们府内之人啊!我听说下午江清月不是也过来了吗?而且婢女过来送药的时候,她刚好就在房间里边!”
卢玉景扫了一眼崔紫芙,冷哼一声:“你们姊妹俩还真是一个性子,做了不敢承认就罢了,竟然还栽赃旁人!”
崔夫人一听自己两个宝贝女儿都被他这么给骂了,不由得也生起气来:“卢大公子,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要着急下定论!我的两个女儿是什么样子,我这个当母亲的比你更清楚,还希望你慎言!”
卢玉景舔了舔嘴唇,没搭理她。
“我又没有说错!”崔紫芙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而且越是想,越是觉得自己想的没毛病,立刻又道,“江清月和江莹也不是一天不合了,江莹现在这个样子,江清月心里还不定多高兴呢!要是她因为这次死了,正中江清月下怀!而且还能借机嫁祸我姐姐!不然你怎么解释,前些天那药都好好的,怎么偏的今天江清月过来了,就有毒了!”
这么说着,崔紫芙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她说得简直太对了!
卢玉景拿一种嘲讽无比的眼神看着崔紫芙,半晌,哼笑一声:“你们姊妹俩还真是如出一辙,心思是一样的深!江清月今天是过来了,人家连那药碗碰都没碰一下,你们就把屎盆子扣到人家头上去了?”
“她那么聪明,她要是想下手,何愁找不到机会!”崔紫芙依然梗着脖子,一口咬定了事情就是江清月做的,毫不松口,“绝对是江清月做的,不可能是我姐姐!”
其实不光是崔紫芙,卢从简卢玉箫等人,都有过这个想法,只是没好意思明说。
但是一听卢玉景现在的解释,江清月连药碗都没碰到,这就不太可能是她做的了。
而且江清月给他们的感觉,她不像是这种人。
先不说她是否会和江莹一般见识,而且她做事,一直都坦坦荡荡,这种见不得光的小手段,她一般都是不屑于用的。
这个猜测未免有些站不住脚。
“但是在你还没确定是我姐姐做的之前,你就要休妻,姐夫,你未免太过分了!”崔紫芙吞了吞口水,“你不想我姐姐,你也不想想你的两个女儿吗?”
卢玉景现在,任何关于崔红蕊的消息,他都听不进去。
现在提到两个女儿,非但不会让他心软,反而让他,更加反感了。
“有这样的母亲,就算是女儿长大了,也会和她一样的蛇蝎心肠,毫无容人之量!”卢玉景愤然道,“莹儿已经表示了,会对她尊敬有加,而且对于她的屡次刁难,莹儿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她竟然还不依不饶,要将莹儿害死才罢休!”
卢玉景越是说,越是觉得不可思议,然后看向卢从简:“爷爷,我怎么容忍这样的女人日日睡在我的枕畔!照这么下去,说不定哪天孙儿都惨死她手了!”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扇上了卢玉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