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卢玉箫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隔壁的江清月也将耳朵竖了起来。
偷听一时爽，一直偷听一直爽。
房间灯光昏暗，烛火明亮，更衬得杨娇娇肤如凝脂，面若红霞。她的神态因为醉酒而变得有些娇媚，却又带着明显的羞赧，整个人极富美态。
卢玉箫看着她缓缓地朝自己走近，然后在他身前一步处停下。
杨娇娇手里端着酒杯，鬓边的朱钗因为她的动作而轻微摇晃，珍珠碰撞间成为了这房间内唯一的声音。
杨娇娇深吸一口气，举起酒杯：“恭喜你要成亲了。”
卢玉箫垂眸，看着她白皙的手指间，翠绿的酒樽，里边微微晃动的澄澈液体，映照出了他面无表情的脸。
“你知道了？”
“是啊，我知道了。”杨娇娇轻轻点头，艰涩道，“但是还不如不知道，不知道的话也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含着明显的哀婉和叹息，还带着隐隐的哭腔，着实让人心疼。
卢玉箫忽然也觉得脑壳发晕，不由自主地捏了捏眉心。
“我才刚认识你，你居然就要成亲了。”杨娇娇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惋惜，“醉仙楼一见，我以为我们以后还会有故事，但是不曾想，你竟然要成亲了。”
隔壁的江清月忽然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膀子。
这话说的，她这个偷听者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这是什么相遇不逢时的悲惨大戏。
旁边的燕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全神贯注地看着，等着看他们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
杨娇娇这么说，卢玉箫是没有想到的。
他以为，醉仙楼一见，她给自己留下了弥足深刻的印象也就罢了，但是不曾想，自己竟然也让她念念不忘。
“要是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杨娇娇想起了今天江莹和自己说过的话，感慨道，“要是我早点遇到你的话，说不定和你有故事的就是我呢。”
虽然她没有说什么太直白太露骨的话，但是这些对于她一个女孩子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些话一说出来，她的脸，红得几乎就要滴血了。
“卢二公子，我敬你一杯。”杨娇娇说，“敬我们相识。”
卢玉箫能看出来，她在强颜欢笑。
烛光下，她眼中，泪痕十分明显。她轻轻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看起来柔柔弱弱，十分让人心疼。
然后卢玉箫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杨娇娇浑身一颤，眼泪就直接掉了下来。
他们的房间内很安静，隔壁的房间内更安静。
江清月和燕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等着他们握手之后，会是什么动作。
坐在桌边的顾辞扫了一眼那没出息的两人，垂眸不言。
卢玉箫掌心的温度透过杨娇娇的手背，刺激到了她的神经，然后逐渐蔓延全身。
一种虚脱和无力感逐渐蔓延全身，让她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她就真的没有站稳，直接朝着卢玉箫倒了过去。
卢玉箫当然不会让她跌倒在地，直接伸手接住了她。
这具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软。
腰肢比他想象中还要细，蒲柳枝条一样，不赢一握。
杨娇娇倒在卢玉箫怀中，抬头望着他。
这张脸，确实算不上极美，但是女儿家羞赧的神态，给她添了几分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