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清月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秦嘉的胳膊,“你别哭啊,就算你把天哭下来了,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无法抹去啊是不是。”
这不说还好,一说,秦嘉哭得更伤心了。
江清月嘴角抽了抽,不说话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自己,没什么错。
她没有义务一定要将清王是假的的事情告诉秦嘉啊对不对?
而且那支舞,是她跳得好一些,这也不是她的错。
优秀是一种错吗?
当然不是!江清月瞬间,豁然开朗了。
她看向了一边的瓷盘里,绣儿买回来的两串糖葫芦,都是山楂的。
她拿起来一串,咬了一口。“咔嚓”一声,外边的糖层碎裂,声音脆得很。
埋头于桌子上的秦嘉猛然抬头,见江清月竟然在吃东西。
“我哭得这么伤心,你竟然还好意思吃东西!”秦嘉抽抽噎噎地说,“我让父皇……”
“这里是盛天。”江清月淡淡打断了秦嘉的话。
秦嘉的嘴巴微微张着,呆在了原地。
院中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火红色的身影闯了进来。
不用看清也能认出来,是秦宜。
自从上次看望州那群人斩首完之后,江清月就没见过秦宜了。倒是见过朱知秋几次,朱知秋说秦宜本来在给自己打下手,但是现在看她对医术好像也有点儿兴趣,和他一起在武威王府查医书。
江清月看向了秦宜手中,果然见她提着个布袋子,里边是几本书。
“我刚从武威王府给我师傅找了书出来,就听说我皇姐来你这里了,所以过来看看。”秦宜主动解释。
自己这个皇姐是什么脾气秦宜再清楚不过了,唯恐她来这江清月的麻烦。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皇姐。”秦宜看着秦嘉,“你怎么哭成了这副德行?”
“要你管!”秦嘉依然凶巴巴地,瞪着秦宜,“你还好意思说话,一出来玩儿连家都不回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有家?你还有你父王母妃,你……”
“别别别。”秦宜摆摆手,“我过年的时候不是回去了吗?”
“那几天也叫回去?出来一年回去几天你还好意思说?皇叔皇婶经常念叨着你,他们一点儿都不想让你出来乱跑,你知不知道?”
面对秦宜的时候,秦嘉的确是一副姐姐的姿态,训得秦宜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秦宜垂着脑袋,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觉得自己今天过来真是个错误。
说够了,秦嘉才觉得好了些,一把拽过秦宜,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你真是做什么?脏兮兮的,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孝亲王府的小郡主?”
“啊,我经常和师傅上山采药啊。”秦宜说,“今天上午还去了一遭呢,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你的师傅是朱知秋?”江清月问。
秦宜连连点头:“我觉得朱太医真的,不光有医术,还有医德,尤其是他那种不断钻研刻苦学习的精神真的太让人敬佩了。于是我就拜他为师,和他学习医术,一并研习那蒙幻草的解法。”
“什么太医?男的?”秦嘉盯着秦宜,“你是不是看上那太医了?”
秦宜撇嘴:“皇姐,你可以侮辱我的形象,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人格!”
秦嘉眯眼看着她:“别告诉我你在盛天的这些时间,就和那个什么太医在一起?”
“是啊,不然怎么学习呢?哎呀,皇姐,我们又不是独处,还有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