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开看着顾辞，眼圈渐渐红了。
他郑重点头：“是，多谢大哥。”
二人没再与他多说，出了武威王府，上了马车。
景宁在一侧禀告道：“世子，王爷没有去休息，而是去灵堂祭拜王妃了。”
顾辞点了点头：“嗯。”
看样子是今日之事，顾钦诚对虞夫人很是失望，所以想到了顾辞的生母，当初的武威王妃。
“我能理解他。”顾辞道，“我母亲去的早，这么大的王府不能没有个女人打理。若是她安安分分尽好本分，我不会与她有任何为难，是她自作自受。”
江清月点了点头，是，这虞夫人就和曾经的江郴的妾室叶氏一样，不安分守己，天天想着灭正夺嫡，手段狠辣心思阴毒，也活该有如今这般下场。
说着，顾辞一条胳膊搭在了江清月的肩膀上，让她靠近自己。
车壁上的夜明珠莹莹生光，照在江清月一双明眸中，真是应了顾盼生辉这个词。
“你就那般信我？”顾辞又问，“信我没有对那个楚姑娘如何？”
他还记得，新年夜宴的时候，此事爆出，他入宫说明，当时看见的江清月，就是一派淡然。
没有半分的怀疑。
“我当然相信你。”江清月靠近他怀里，闻着他衣衫上好闻的冷梅香，“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
顾辞垂眸看着她略带得意的小脸，不禁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亲。
“就一丝都没有怀疑？”顾辞又问，“那阵子你和我闹得那么凶，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真的找了别的女人？而且那天，我还喝了不少的酒。”
“是啊，那天你是喝了不少。”江清月想到了那天，目光变得幽远，“但是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自然相信你的为人。你和我一样的冷静、理智，哪怕我们分手的时候，你很伤心，你也不会自暴自弃。”
要是连这点儿自控力都没有的话，他也不是顾辞了。
顾辞低声笑了起来：“江清月，我没你想得那么好，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我与你说过，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要的是贞洁如一。哪怕那时你我分开，你若是以后还想与我重修旧好，你就不会越过我的底线。这一点，我很明白。”
江清月说着，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我自然愿意相信你，若是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
顾辞凤目一深，声音同样变得幽哑：“你倒是会说。”
“都是实话。”江清月捏了捏他的脸，“而且你那天还喝了酒，你要是真的喝醉了，我就更不担心了。”
“为何？”
“你医术无双，难道不知道男人如果真的喝醉了，是行不了那种事情的吗？”
顾辞好看的眉梢扬起：“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那是自然。”江清月晃了晃脑袋，“所谓的酒后乱性，都是用酒作为自己的慾望的托辞罢了。”
“那便试试吧。”顾辞道，“等你我大婚之日，多饮几杯合卺酒，最好是喝得酩酊大醉，看我们还能不能有个美好的洞房花烛。”
江清月用一种很惊恐的眼神看着顾辞：“顾世子，你好恶趣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