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苏夕所?说,她并没有让司玉几人等待太长的时间,自打她的话?完罢,几人不过等了半个时辰的模样,那厢,苏夕的传音器就有?了动静,届时,苏夕的嘴角便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进而大手一挥便自有一句话音传进了她的耳膜
“想必苏仙子现在已经知晓我掌门师兄同道修结盟并去了东谷,不过,我相信以苏仙子的实?力,保命应当是无碍的,所?以,咱们之间的交易,应当可以继续下去,听我掌门师兄传来的消息,说现任东谷主事与苏仙子是好友,在南望国大多数宗派都联手围剿苏仙子时,那一位东谷主事却是选择站在了苏仙子这一边,不过现在他为了东谷弟子的性命,已然选择出卖苏仙子,所?以,苏仙子还请小心你的那一位东谷朋友,我的这一消息,能值十枚结丹期的绝品丹丸吧”
对于常天这一消息,早已在苏夕所?料之下,这半年来,苏夕能在北境国的法修与道修联手下逃脱,也算是得了常天的便利,但,同样,为了此便利,她得以绝品丹丸交换,不过苏夕的绝品丹丸多的是,而常天的掌门师兄又是被法修联盟与道修联盟双重威压下,这才不得不亲自跟着他们来围剿苏夕,而灵邈门其他几位长老却各个以闭关苦修为借口留在了宗内,其目的就是敷衍了事,对于灵邈门的掌门及常天的意思来说,还是希望能与苏夕有?绝品丹丸的交易,这厢他们掌门利用自身之便,让常天作为中间人,给苏夕传递消息,而他却在围剿苏夕中不动声色的放水,不过半年的时间已然从苏夕这里赚取了五十五枚的绝品丹丸,然而因为苏夕一直狼狈遁逃,此些丹丸,还一直未有机会交到他们的手中,所?以,苏夕便知,依着灵邈门对于绝品丹丸的渴求,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去送死的,而此次他们法修道修联手围攻东谷,司玉则在其中扮演叛徒角色,灵邈门绝不会放过这一个大好的交易机会,毕竟就算得了极仙水,也轮不到他们小小的灵邈门的头上,而九足灵青的青鸟真血虽然能分上一杯羹,他们却也知苏夕绝对不好惹,几番一对比之下,还不如多捞点绝品丹丸来的实?际,在北境国其他宗派的大修都为了围剿苏夕而不断受伤乃至这折损下,他们灵邈门却趁机拿换来的丹丸,壮大灵邈门小弟子们的实?力,长此以往下去,何愁他们灵邈门不会成为北境国的第一大宗派,哪里还用再看旁宗旁派的眼色行事。
显然,苏夕预料的很对,这厢司玉这才与北境国的大修传话?没多久,那厢,常天已经迫不及待把?消息传给了自己知晓,如此,在苏夕更加相信常天的时候,也回了常天一句
“十枚丹丸自然是值得,只是我这里还有?个更好的交易,若是常青掌门能照顾我东谷主事的朋友司玉一二,我这里有?比九足灵青更为珍贵的破阶神物,待我将那些个不知死活的法修道修一并解决了,自会将此神物与此前的丹丸,齐齐交到常青掌门的手上,到那时,贵宗的常青掌门只需装伤遁逃回北境,并向外散播在他们联手威胁下东谷及翁辛两家已然与我决裂,但是因为我的五行珠太多威力太大,最终功亏一篑,被反杀殆尽就成”
听得苏夕此一句惊骇之言,那厢的常天不由得静默了三息,三息过后,当即就舒了口气并传音给他的掌门师兄,与其商量了一番之后,当即就回了苏夕一个肯定的答案
“好,苏仙子,咱们之间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灵邈门只管我们宗派自己弟子的死活,至于其他人的死活,我宗派也没有必要为他们操心,自然,我们也相信苏仙子的人品,定然不会给我们一个空头承诺,但,请恕我直言,苏仙子所?说的那冲关神物,莫非就是当初给老夫一观并让老夫答疑的墨树”
此时此刻,从传音器中,苏夕就能听到常天语气的兴奋与不可置信,而这一刻,陡然听到常天已揣测出墨树一事,苏夕并不觉得奇怪,就常天那个精明小老头的脑袋瓜子,若事已至此还猜不出墨树来,这才让苏夕感到奇怪,而眼下的苏夕也并不想隐瞒常天什么?,反倒是很乐意告诉他自己怀揣墨树一事,毕竟有?了墨树,常天才不会因为九足灵青身怀青鸟真血一事,而出卖自己,如此,才可更好的确保,常天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
“的确,常道友果然慧心如炬,我这里的确有墨树,只要此次常青掌门愿意配合,分得一丈的墨树给贵派,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丑话?我得说在前头,若我有?什么?意外,我身上的五行珠很多,一定会将墨树与九足灵青还有?极仙水尽数炸毁,谁也别妄想得到”
苏夕虽然信任常天,但,事关她与司玉乃至整个东谷弟子的性命,她也不得不防,而那一厢的常天,已然同苏夕做惯了交易,这一次又有墨树这个无上至宝作为交易条件,所?以此次对于苏夕略带威胁之言,也无甚不可,当即就听常天越发和声细语的回了句
“事关性命,老夫自是理解苏仙子的作为,当然,老夫也自是信得过苏仙子的为人,就算是为了墨树,我掌门师兄也一定配合苏仙子及苏仙子的朋友司玉道友”
苏夕这厢用的是隔音传话?同常天做的交易,两厢交易好了之后,便传话?给司玉知晓,相信以司玉精明的脑袋加之常青的配合,这一次,她所设的局,定然会大成,但当他们行至帝都东南郊外时,苏夕徐无畏与五位大修飞身从辛白的法宝上落地时,还是不放心的又嘱咐了司玉一声
“司玉道友,此去,千万小心谨慎,那些北境国的大修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而那一位灵邈门的掌门常青,碍于局势,只会暗中助你一二,如若那些大修逼迫你立下血契,万不得已之时,保命要紧”
对于苏夕略带几分焦虑的叮嘱,司玉在这一刻只嘴角往上扬了扬,从而衣决飘飘的冲苏夕点了点头道
“苏仙子放心好了,我可是做交易起的家,若当真要用血契之力约束,我也自有应对之法”
说到这里,司玉声音略带上扬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毕竟我的脑袋瓜子,可不像咱们辛家少主那般的又傻又单纯”
司玉此一句说罢,顾不得辛白眼中的愤慨之色,当即就朝着飞行法宝打了一掌,不过瞬息就消失在苏夕的眼前,届时,瞧着司玉临别前还能与自己谈笑,如此,苏夕便彻底放下心来,而后便扫了眼东南郊外山脉的地势,随后选取了离得山脚五百多里之地开始布了个可容纳四五十人的瞬移阵法,而阵法之中又暗暗隐藏了十几枚的五行珠。
依苏夕所?想,只要将那些大修引至此瞬移阵法之中,在崔动阵法的那一刻同时引爆五行珠之力,那可是十几枚的五行珠之力,又在瞬移阵法之中,威力自是会大上几分,纵使法修士的五彩祥云再厉害,相信也会尽数化为烟灰。
苏夕这一厢开始紧锣密鼓的布阵,并对徐无畏及五位元婴大修做着安排,而另一厢的司玉,与辛白分开之后,已然到了被北境大修所?占的东谷,当他刚刚飞身入得东谷的大门,已然被那三十几位的北境大修团团围住,而后在众多东谷弟子满眼的担忧,以及刚刚得知消息,不得不出关的三位谷主的面前,当即就给了他们一个安妥的眼神。
于无声中,不过许久,司玉就听到打头的那一位北境道修用蹩脚的南望国语的问话
“你就是司玉道友,在传音器里,你说站到我们这边就站到我们这边,莫不是与那苏夕设了什么?套,好让我们往里头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