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溪摇头,用手背胡乱抹去泪水,抽泣着道:“妈妈生前是许家大小姐,是许家唯一的女儿,是爷爷的心头肉,更是知名的珠宝设计师,本来她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发展,所有都是最好的……”
晚溪说到这儿,泪像是决堤那般,再也无法控制,扑簌簌地落下……
“可是……却被爸爸害得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她走了……身后事再风光又能怎么样呢……坏人没有受到惩罚,他抱着那小三上位的女人,找到了和小三的亲生女儿,坐拥整个许璨珠宝,逍遥自在。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坏人不会受到惩罚……”
封时邢按着她的小脑袋,让她靠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价值上万的手工定制西装,就这样被她哭湿了一大片,而他却是没有半分嫌弃,反倒是眉峰紧拧,心疼不已。
“谁告诉你坏人不会受到惩罚?”
许晚溪听到封时邢这一句话,微微怔愣了几秒钟,“你,你说什么?”
“给你一个惩罚他的机会,如何?”
“我?”许晚溪瞪圆着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俊颜凑近她,嗤笑一声,“做我女人总该有点好处。”
这是做他女人的好处?
晚溪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了几下。
而后,没等她反应过来,封时邢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怎么?不想要这个机会?”
“想!”晚溪毫不犹豫的回答。
“说。”他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单音节的字。
晚溪抿了抿下唇,立即出声说:“我要让他披麻戴孝!给我妈妈守灵堂!”
“呵。”封时邢听到晚溪这一句话,低笑出声。
这主意,不愧是他的女人。
晚溪看着他不明所以的笑,“不,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俯身,凑近了她的耳畔,低声道,“晚晚这个主意,甚好。”
晚溪一怔,“谢谢封少的夸奖。”
“你是要谢我,但不是这种方式。”
晚溪听到他这一句话,脊背瞬间僵住,整个人宛如置于冰窖之中,滚烫的泪滴掉落,瞬间凝结成冰,更是冻得她脸颊生疼……
一路上,车内静得可怕,晚溪知道这不是去殡仪馆的路,她几次想要开口,想要问封时邢,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去灵堂?
可是,她每每抬头看到他紧绷的俊颜,所有的话,一瞬间如鲠在喉。
……
抵达霖江别苑,车辆停稳后,初酒恭敬的将车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