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嫌弃他,“关你什么事!”
他继续挡在她面前,不耐烦的语气,“怎么不关我的事?”
她声音陡然放大,看了看四周,声音是用吼的,“我是吃你家米了,还是用你家盐了?”
“你花我家钱了。”
“我以前没少请你吃饭!”这话她说的没错,他每次来不是说不好的话,就是让她请最贵的饭。
“敢情你还记账了?”应该说是记仇了。
“我???今天的钱,我明天双倍还给你!”
“你当我稀罕你口里的另外一倍?”
“你走,你也走!”
“我凭什么听你的?”
“蒋恒扬走了。”她的情绪总是来的快,这一刻又是悲伤的。
他接着她的话,继续激她,“是,他走了,而且他没说要不要回来。”
“所以你没有资格使唤我。”她说完去一个小卖部买了一瓶冰可乐,跟老板娘指了指他在的方向,抱着那瓶可乐,慢慢的往校门口走去。
陶启华跟在她后面,他以为她会哭,可她只是绕着校园的一条路走了一圈又一圈,中途当然回过头来吼了他两次,都是一个意思,让他走。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一片白杨树林荫道,阴凉、干净。
后来天色暗了,他看到她去了篮球场,找到台阶坐下,他视力很好,隔着那么大一个篮球场,他看到她开了那一瓶可乐,看着打球的男生,似乎笑了。
他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打电话喊来文娣,走了。
后来的那几年,他只是断续的来见她,每次都是没多少好话。
可她脾气能不能别这么好,每次都能很快原谅他,让他更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