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通电话,又哭了一通以后,文娣心里也有了抉择。她鼓起勇气,约了许少枝吃晚饭。
许少枝从那天接到希言的电话后,就一直找机会和文娣聊聊,他也不愿意因为他的一厢情愿扰了她们的和睦。
两人吃完还不到20点,文娣提出去江边走走,大晚上去江边,还是挺冷的。但江边人少啊,适合说事。
“许少枝,你喜欢希言啊?”
她的声音被风吹散了不少,但不影响许少枝听清楚。
对于文娣的直白,许少枝惊了一下,他没回答说是,文娣拉着他找了一个灯光很亮的栏杆停下。
“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跟在希言身边吗?”
“我只知道你们高中就认识。”
“她啊,好几次都想甩开我,我都厚脸皮的跟着。”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这些事他没听她们说过。许少枝来了兴趣,毕竟同他的际遇很相似。
“换做是我,估计不会跟这么久,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的。”
“你不懂。这个得从小时候说起。”
“你说,我听着。”
文娣吸了吸鼻子,开始说了。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爸爸工作很忙很忙,他给我找了保姆照顾我,可保姆哪里会真心待我,我时常都穿不暖吃不饱,久而久之,我性格都变了。
小朋友都对我表面上好,因为我家有钱,我经常请他们吃东西。直到有一天,我用同样的方式邀请希言,她没答应。”
7岁的文娣邀请希言一起玩,她拒绝了。她说:“我妈妈不让我跟不爱干净的女孩玩。”
文娣当时拿着零食邀请她,她都只是摇摇头,各种玩具都不要。
文娣就唆使身边的伙伴都不要和她玩,她被彻底的孤立了,这个状态持续了2年。
直到她听到和她玩的好的小伙伴背地里说她坏话,她一气之下和她们打架。
每个人小时候似乎都很幼稚,可这种幼稚现在看来很可爱,许少枝问她,“打赢了?”
“当然没有,被打的可惨,头发衣服都破败了,还被老师要求在操场罚站。”明明大家都一起打的架,可受罚的却只有她一个人,她难过的同时又气坏了!
“然后呢?”
“然后啊?”文娣想起这些情景,都还有些感动,
然后,希言上洗手间路过操场,回去的时候,给她买了一瓶水,拿出一顶用报纸叠的船给她戴上。
每次的手工课,希言只会叠船和千纸鹤,其他基本都不会。
文娣不止一次的吐槽过她,一个水蓝都叠不好的人,怎么选择做了需要经常动手的手工类的工作。
实际上,文娣的确是被气哭的,她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被江希言给气死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不是啊?”
她吼她,因为太生气了。“那你是来干什么!”
“我来告诉你一个道理的。”
文娣的怒气又一次升级了。
“我需要你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