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伤感的一个人呆着的时候,纪守成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于是,希言去找纪守成了。
纪守成见江希言肯通过电话邀约就来找他,心里还是有些欣慰,免得那个失恋的大龄青年还要成工作狂好一阵子。
地点是纪守成选的,咖啡厅,纪守成在国外呆久了,喜欢喝咖啡。
也给希言点了一杯,浓郁咖啡拿铁,他之前见恒扬点过外卖。
“没经过你同意,给你点了一杯,恒扬爱喝的口味,你尝尝看。”
她没推拒,端起喝了一杯,苦的不行。
“味道如何?”
“苦的。”
“这就是恒扬在苏黎世过的日子的形容词,苦的。”
希言做好了心理准备,听他这样讲,面上还算是平静的。艰苦创业的日子如何不艰辛。
“江小姐今天来找我不为只是请我喝一杯咖啡吧?”
“他在苏黎世的日子,一直是一个人吗?”
纪守成笑答:“是,也不是。”
希言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那样的才华和体貌,很难一个人,追他的人多了去了,苏黎世有的是中国留学生,其中就有宁微。”
希言眼睛眨了眨。
“不好奇他们怎么在一起的吗?”
“他想和宁微安定下来。”她这样的回答,暗示纪守成她不想听细节描述。
“谁跟你说的?”
“宁微说的,他也没解释。”
“好吧,江小姐,我收回对你的敌意,改成对你的责备。我必须责备你轻易放弃他的态度,在感情面前,我劝你还是大胆一点。”
“宁微是喜欢他的,真心实意的喜欢他…也不会伤害他。”
“恒扬的确是想和宁微定下来,他甚至都有和她结婚的打算,可这些都是2年前的事了。”
“而现在,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希言一怔。
“宁微给恒扬的父亲捐过肾你知道?”
“是,她说过。”
“所以,恒扬很大程度上和她在一起,是出于感激。对于宁微,恒扬只有感激,别无其他。因为一颗肾,就要牺牲恒扬的幸福,江希言,你同意吗?”
“宁微说她捐肾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的事。”意思就是蒋恒扬不会因为不喜欢就和宁微在一起。
“看来这个顺序你很看中。正是因为这份感激,恒扬勉强自己和宁微在一起,长达一年,这一年的时间里他告诉我们他是喜欢宁微,他每天除了和宁微见面,最多的就是加班画图。他甚至把自己勉强到差点抑郁,他很努力,对于责任他已经尽了,但凡是他有想分手的念头,宁微总是及时的身体不舒服,他明明清楚,可还是装没看见,他太累了,这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恒扬是欠了她,可一定要拿感情来弥补吗?我想他和宁微分手,想必是他鼓起过的最大的勇气。”
“他喜欢的人一直就只有一个,这个人是谁,还需要我多说吗?”
“他没说过这些,他没说。”宁微也没说过,天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恒扬竟真过的这样的不好。
“我想,你应该也没多问。恒扬说,凡事如果不能百分百笃定,他宁可不要,怎么,江小姐亦是如此吗?”
希言不解。
“恒扬的原则为你破过,江希言,你在他心目中分量不一样。可如果你总是这样逃避退缩无法给他百分百,作为朋友,我不赞同你们在一起。你这样不坚定的态度着实伤人。可偏偏你还这样不自知。”
啊,原来是她没给恒扬肯定的回答和安全感,她没告诉他她的想法,是了,她没说,他也没解释,她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