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这会儿好似心情好了些?,也愿意告诉楚殷他想知道的:
“能侵入神经的毒,会比别的毒要痛苦些吧。”
阿青自己也有?些?拿捏不准。
其他毒会怎么样她并不清楚,只是以前实验室给她注入神经毒素时,她是会痛的。
楚殷闻言,有?些?愕然,随即苦笑:
“他,竟然真的用了那个毒。”
许是阿青的话,给了楚殷打击,他生了跟阿青多说几句的念头,而他也这么做了。
他说:“那药是我找来的,不过我明白,那大约是对你没用。
否则你怎么可能将此事向旁人提起。”
阿青摆弄着手指,漫不经心地说:
“你很聪明,景虚也很聪明。只不过你们遇上的是我。”
没错,景虚和楚殷的计划从头到尾都没有?问题,他们的失败,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敌人是阿青。
正因为这一点,才让人格外绝望。
站在一旁的杭拾甫,听着这三言两语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景虚用来对付阿青的毒药是楚殷找来的,只不过从头到尾他心里清楚那东西对阿青不起作用。
所?以也没打算用,但?是景虚为了给楚殷拖延机会,也是为了搏一搏,便下了毒。
心里恐怕也是想着,就算毒不死阿青,也能让她受些罪。
但?哪知种种谋划,功败垂成。
景虚死了,现在楚殷今日也逃不了了。
想到这,杭拾甫扫了一眼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厉声呵道:
“楚殷,束手就擒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楚殷神情有?些?恍惚的没理会杭拾甫的话,只慢慢地低语:
“我早说过,这个法子?行不通,父亲你为何就是不肯听我一回?”
他们在应城已经被关了太久,外面的天一直在变。
但?有?一点没有?变,便是宁远侯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们父子两人。
虽然明面上他与阿青暂时达成共识,没有再派兵来攻打应城,而是专心打天下。
两方势力看似和谐,但?内里实则剑拔弩张。
宁远侯从景虚被抓后,暗地里不断地派人前来营救。
这些?人以各种方式,身份混入应城,又千方百计费尽心力才终于和楚殷联系上。
而所?有?的营救计划其实是楚殷和景虚一手策划的。
宁远侯只管派人来,剩下的其实一直都是身陷囹圄的楚殷和景虚在操作。
起先在摄于阿青,所?以他们传令让人按兵不动。
直到当初阿青去草原匈奴人那儿时,才有?了第一次的行动,也差点成事。
只是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还让景虚身受重伤直接导致他瘫在床上。
这一次的计划失败,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后来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而宁远侯则在继续增派人手,将这些?人全部交到景虚手里后,就不再管了。
景虚自从成了废人以后,颓唐了一段时间。
但?看着楚殷,他又开始谋划。
景虚自己很清楚,他已经不可能逃出去了。
如果出逃时带上他,会将进度拖慢,他们不可能跑得出应城,所?以景虚没想过要逃出去。
他谋划的其实是将楚殷送出去,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事。
他是自愿赴死的,本来是想拖着应青一起去死,只是他又错估了她。
事已至此,楚殷也只能将这条路走下去。
父亲已经为他而死,楚殷绝不可能放弃,否则,父亲就真的白死了。
他不能白费景虚的心。
想到这楚殷心绪慢慢平定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阿青,绷紧了下颚线,慢声道:
“我想和城主,谈个条件。”
阿青闻言,嗤笑出声,她的眼神带了几分漠然说: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楚殷听这话也不恼,只摸出怀里的一本册子?道:
“我知道,今日我就是部署再多,但?一旦被城主找到了就是插翅难飞了。
今日想来城主也是为了这本册子?而来,要是城主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楚殷愿意双手奉上还给城主。”
杭拾甫色变,紧紧地盯着楚殷手里的册子?。
那东西绝不能落在旁人手里。
阿青看都没看那本册子?一眼,只是低声笑了几下随后,竟说出了一句话与此事风牛不相及的话来。
那是两句诗,准确的说是一首打油诗。
她念完了前两句,忽然转头问楚殷:
“后面两句,是什么?”
楚殷一愣,但?很快就接着阿青的前两句念了出来。
阿青听后眉毛一挑,意味深长地看着楚殷,没再说话。
这时突然反应过来的楚殷,脸上一变,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听着两人的机锋有?些?茫然。
而这话里的迷还是阿青给解了出来,她悠悠地说:
“这诗,是杭筝做的,那天你在,我在,过后就没有人了。
杭筝只念过一次。”
杭拾甫手心一紧,倏地将目光对准楚殷。
楚殷,他竟有?过目不忘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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