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人多眼杂,邵将军在内宫遇害一事在翌日一大清早,就已经在王宫中传了个遍。
“公主,您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尤怜人如其名,一个看起来就娇柔我见犹怜的女孩子,她帮温璃布好膳,“邵将军身上带着的可是咋们宫中的腰牌。”
“放心。”温璃对眼前的小丫头印象挺好的,也知道她并非温拓他们派来的人,“不会有事的,记得查查我们宫中有谁的腰牌少了一块。”
“公主……”听着声音,小丫头都快要哭了。
温璃正夹着腌黄瓜的手微顿,抬起头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的?”
尤怜的脸都要皱到一起了,“公主,奴婢是不是闯祸了?昨日您回来跟奴婢提起的时候奴婢就派人去查了,结果当时都没有丢,最后奴婢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
温璃捏了捏眉心,“你昨天去了什么地方?”
“昨日,奴婢去了尚衣局,御膳房,还听您的吩咐去了其他各位公主那儿还礼,湖边也去过,总之内宫该走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尤怜回忆起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有人传召,你照实说就行。”温璃不太会安慰人,抬手在小丫头的头上拍了拍。
“奴婢记下了。”尤怜想起什么,又道:“今早上有人将邵将军遇害的事告知了二公主,她当时就去见了邵将军的尸首,当场晕厥了。”
“这事她确实该知道。”温璃想到那天见到的清纯面孔,这换做谁估计都接受不了。
温璃用过早膳后不久,果然就有人来传尤怜过去。
估摸着快要下朝的时候,温璃一个人悄悄到王宫门口,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钻进了折月的马车里。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说不出的甜腻,温璃顿时满头黑线,这人什么癖好!
“祭司大人,您觉得王后说的方法可行吗?还中了邪,这世界上难道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成?”
随着折月一同出来的还有朝中几位大人,其中一人说道。
“佘大人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折月满不在乎地说道。
周围几人都暗自摇了摇头,他们虽早就对温拓失望了,只是这心一次次寒下去,还是叫人怪难受的。
“若真请道士能解决,岂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了?”
“有本事你去找王上说理去!没看到连大祭司都被……”佘大人说着话,突然意识到什么,便住了口。
折月妖孽的容颜微变,唇际露出一抹苦涩,“佘大人说就是了,我不会在意的,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
“哎。”
闻言,那些大人都忍不住一叹,最后实在失望,丧着脸跟折月道了别,各自乘马车离开了。
折月也往身侧的马车上踏去,却在准备掀门帘的一瞬间顿了下,细长的桃花眼中闪过嗜血的杀意,而在掀起后看到那张熟悉的小脸时愣住了。
眼前的小丫头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坐在马车内,精致的容颜上满是冷意,看起来还有些暴躁。
折月撩开衣袍在温璃身侧坐下,妖娆一笑,“偷偷跑上小舅舅的马车就罢了,还给小舅舅脸色看,嗯?”
温璃斜睨他一眼,“有闲心在外面演苦情戏,就不能先让你手下驾车走吗?”
折月好笑地看着她,随后轻笑着让人驾车离开。
男人低低磁性的笑声落在温璃耳中,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长辈,不能揍。
等出了宫门后温璃第一件事就是把侧边的窗帘掀开,贪恋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您老没事把马车弄这么香做什么?”
折月靠在车内的小桌上,单手支着头,看着温璃颇为鄙弃的小模样,唇角就没放下来过,“就许你们女孩子泡花瓣澡,就不允许我把马车弄这么香?”
温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人家泡花瓣澡那叫闲情逸致,您这,纯粹就是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