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喷喷的佛跳墙,发出热情的召唤,还没开盖子就飘出了馋人的香味。盖子被詹永德打开?,淡黄色的高汤,勾得俩人直吞口水。
他将筷子给詹千蕊:“你先吃吧。”
“没事,你先。”詹千蕊礼貌地谦让。
“吃吧吃吧。”他把筷子塞进她的手里。
詹千蕊眉开?眼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詹爸爸:“……”
詹千蕊嚼着鲍鱼,不光鲜美还弹牙得不行。她含糊不清道:“鲍鱼也……太好吃了吧!对了,你之前……说要把你的鲍鱼,留给我的。”
“我给你留个海参行吗?”詹爸爸后悔了。
詹千蕊娟秀的眉毛一竖:“不行!”
事关鲍鱼,绝对没有商量。
吃完鲍鱼,她给自己夹了块海参,然后拿筷子在碗里捞了捞:“果然鲍鱼就两块。”
老詹悔得恨不得要捶胸顿足,心里直骂臭女儿没良心。
詹千蕊看了爸爸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她又夹起一块鲍鱼,慢吞吞地放在嘴边吹了吹,作势要往嘴里塞。
眼看着爸爸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失落,她猝不及防地将那块鲍鱼,放进了他的嘴里:“逗你的。”
舌头上一热,海鲜味一弥漫,老詹的心里,紧接着一暖。
他嚼着鲍鱼,心想这个女儿没白疼:“还是你……有良心。”
詹千蕊笑着,起身去找勺子,她想喝些高汤。
二人还没吃上几口,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老詹眼疾手快地将瓦锅一盖,詹千蕊也配合着把筷子跟勺子,藏在了抽屉里。
“你们在干什么?”童洁打开?了悬在中岛上面的吊灯,照得整个大理石桌面,亮堂堂的。
被妻子抓到现行,詹永德慌了,脑海一片空白:“我们刚把佛跳墙热了。”
“然后呢。”詹妈妈面无表情,抱着手臂,站得笔直。
詹永德紧张道:“然后,要给优优送去。”
话一说完,他就想咬自己的舌头,这说的都是啥!
詹千蕊肯定道:“对,宣优说她吃一份没吃饱,让爸爸又给她叫了一份。”
童洁不说话,只是冷笑。
詹永德和詹千蕊的头上,差不多要冒虚汗了。詹千蕊躲在詹爸爸身后,往嘴里丢了一颗薄荷糖。
她拽了拽爸爸的袖子,放了一颗糖在他的手心。
“真的,妈妈你不信,可以去问宣优。”詹千蕊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
她把薄荷糖在嘴巴里裹了几圈,往楼梯的方向走了几步:“我这就去叫她来。”
乘童洁看着詹千蕊的功夫,詹永德偏过头把糖塞进了嘴里。
詹千蕊跑上三楼,急急地敲了几下,便推开?她的房门:“宣优,大事不好!”
“怎么了?”宣优刚洗完澡出来,还没有换好衣服。
她身体温热,光滑的皮肤上还有残余的水珠,长发被花香味的洗发香波洗得香香的。她刚套上一件睡衣,胸前露着一大片白皙的肌肤,纤细的锁骨有一个美妙的凸起。
詹千蕊不好意思地别过眼,深吸了一口气。
宣优扣着纽扣,迈着笔直的长腿往前走。
“妈妈发现我和爸爸吃佛跳墙了,她现在很生气,正站在客厅跟爸爸对峙。我们撒谎说,是你没吃饱还要吃,那一份也是买给你的。对,我和爸爸本来买了两份,有一份拿的时候被我藏在花园里了。”詹千蕊说这么长一串话,气几乎没带喘。
宣优笑着倾身,在她耳边缓缓道:“肺活量不错啊。”
詹千蕊脸一红,慌忙把她推开?:“你快点去救救爸爸,就说是你要吃的。”
“救爸爸?”宣优翘着二郎腿:“同时不也是救你吗?”
她优哉游哉地整理着自己的睡衣:“你承我的情吗?”
詹千蕊点头如捣蒜。
宣优笑着,竟有些妩媚,她优雅地抬起一只手,放在詹千蕊面前:“那,扶我起来吧。”
下了楼,童洁果然面色冰冷。
詹永德低着头,看神情就像犯了事。
宣优笑着,走到詹妈妈面前:“我听蕊蕊说了,其实这份也是我让爸爸点的。”
“是吗?”童洁反问。
宣优从容不迫地点点头。
詹妈妈学着她,把头点了点头:“那好,你赶紧乘热吃,我陪着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宣优已经有点笑不出来了:“很?晚了,妈妈先睡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吃就好。”
宣优维持着笑容,从爸爸手里接过餐具,在中岛的高脚凳上坐下。
“没事,妈妈就想陪你。”詹妈妈不动声色,坐上了另一个高脚凳。
宣优觉得,自己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食量小,晚饭吃的是正常量,吃完一碗佛跳墙当?宵夜,已是非常撑了,如今还要吃另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