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璁无力摇摇头,正要与宝玉叙述考场中那难以忍受的气味,就被贾琏催促道:“还是先回去,有话等回去休息好了再慢慢说不迟。”
他还要去尤二姐那里呢,再耽搁下去,天都黑了,哪还有时间!
王熙凤虽然美艳,但一直咄咄逼人,脾气又不好,还是个妒妇。贾琏还是更喜欢尤二姐那种长得美又温柔的姑娘。
且还有尤三姐呢,说给柳湘莲不成,竟闹着要出家做姑子!
这么个绝色美人儿,可不能白白出家浪费了,他得开解开解,叫她想通些嘛!
万一有一天她想通了,又愿意嫁人了呢?
不嫁人也好,尤三姐那样的人也是风流的,要是愿意周旋在几个男人中间更好......
贾琏骑在马上晃晃荡荡的,边笑边计划,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贾府里,林黛玉已经等得很焦急,见宝璁回来,虽然人有些邋遢,但精神还好,便放心了些。
宝璁洗完澡,吃饱喝足就往床上躺去,顺便笑眯眯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与林黛玉招手:“咱们一起睡午觉?”
林黛玉低头一笑,乐道:“什么午觉?都快到晚上了。”
宝璁:“那就睡晚觉。”又苦着脸撒娇:“你不知道,考场里那味道,难闻得不行。我怀疑我鼻子出问题了,闻到的全是那个味道。你过来在我身边躺着,我多闻闻你身上的香味,说不定待会鼻子就好了。”
林黛玉知他只是一下子没缓过来,但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也软了,便上前道:“就陪你一会。”又嗔道:“我又不熏香,身上哪里来的香味?”
宝璁这下高兴了,揽着她小狗一样从头发丝开始到处闻了一遍,喟叹:“果然还是你好闻......香香香,就是香......”
林黛玉:“......”
闻就闻吧,怎么还蹭上了?
贾琏去了尤二姐那里,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天黑才回荣国府。
殊不知,王熙凤早就气得牙痒痒了!
府中到处都在传说,贾琏在外面养了个贱妇,她却到现在才知道!
虽然王熙凤气得要命,想直接冲出去,把对不要脸的贱人撕了,但平儿劝住了她。她生平第一次冷静了下来。
平儿说的没错,她没有儿子,贾母又宠溺儿孙。
贾赦因为女人闹成那个样子,贾母都没把他怎么样,更何况贾琏只是娶了个外室?
若是那个外室有福气生儿子,贾母说不定还会主动地把人请进贾府来好好供着呢!
就算她大吵大闹,最后也得不到什么好。
王熙凤一边笑眯眯地伺候贾琏吃饭,又假意装出自己为别的事情生气,哄了贾琏许了承诺又掏银子。
而心底却暗暗计划着,怎么能把外面这小贱人尽快解决了,又不会让她自己掉了面子利益。
贾琏坐享齐人之福,王熙凤心有怨气又不能人前显露,只能打骂平儿发泄。
但她又要面子,所以平儿那些伤口全在肉眼瞧不见的地方,只轻轻一碰却又痛得不行。
身上是伤,做事就不麻利,出了错又免不了被骂,还得防着贾琏那咸猪手。
贾琏每每想和平儿亲热,平儿不是躲得没有人影,就是一副痛苦不情愿的样子,瞧得他心烦,越发想起尤二姐的好来了。
于是,平儿在王熙凤和贾琏跟前,都成了碍眼的人,左右都被嫌弃。
可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个丫头,主子对她做什么,她都只能承受着,就算要哭要难受,也得背着人,偷偷的。
好不容易拣了个小空隙,平儿藏在院子角落里,正难受得捶胸口,就听见一个小丫头从背后轻声叫她:“平儿姐姐,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平儿郁闷,她眼泪还没掉两颗呢,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眼尖,就瞧见她了?
她赶紧擦了眼泪,装成揉脚的样子道:“刚扭了下脚,我揉脚呢!”又问小丫头:“这偏僻角落,你怎么来这里了?躲懒不成?”
小丫头忙道:“哪里敢躲懒呢?我只特地来寻你的。”又问她:“脚扭得可严重吗?”
平儿摇摇头,站起来,“不严重,一点事都没有。”
说着,她就要往外面走,小丫头却一把拉住了平儿,笑嘻嘻地塞给她一个小锦盒,道:“这是陈平哥哥给你的。”
就知道是这样!
“我不要,你还给他!叫他以后也不要给我送东西!”平儿急恼,压低了声音,想把锦盒塞回给小丫头。
那丫头却滑不留手的,早就走远了七八步,还回头对平儿偷笑了笑,道:“平儿姐姐还是别拉扯了,待会被人瞧见。”
小丫头溜走了,只留平儿一个,抱着小锦盒,为难。
陈平送的东西,她的箱笼都快装不下了。还也不能还,扔又不能扔,堆起来有些东西还发霉,可怎么办?
叹了口气,平儿打开了小锦盒,里面静静躺着几瓶伤药,正是给她用的......
王熙凤打她都是避着人的,她为了王熙凤的面子,也从没去看过大夫,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平儿四处张望了一回,周围空无一人,没人盯着她。但她,总觉得有股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可真是腻得......难受。
又叹了口气,她终于把伤药从锦盒中拿出来了。
堆着也会坏了,还是用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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