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烽恭敬地作揖解释，目光落在渐渐枯败的兰花，漆黑的眸掠过一道狠厉之色。
慕容烨愣在原地片刻，而后轻轻地摆手。
“那审问一事就交给小四，本丸带人去查看凤府的其他地方。”
“有劳皇叔。”
慕容修烽恭敬地拱手一拜，等到慕容烨走后，锦衣卫的人端着一盆新打的井水，直接朝着江景琴泼去。
江景琴悠悠地转醒，睁开双眼便对上慕容修烽那阴鸷的脸庞，心中着实惶恐不安。
“四殿下？”
“夫人，如果你还不清醒，本殿还可以帮帮你。”
慕容修烽一脸真诚地开口，江景琴面色惨白，连连摇头。
“多谢殿下好意，妾身只是没想到那盆兰花居然就是凶手，怪不得冬晨那日忧心忡忡、慌里慌张。”
“冬晨？何人？”
慕容修烽捕捉到她言语里的重点，赶忙出声询问道。
“回殿下，冬晨是妾身的贴身婢女，几年前妾身救下她，又见她身怀武功，所以收留她做婢女，也好护妾身安全。”
闻言，慕容修烽皱起眉头。
“她会武功？”
“是，冬晨是个好孩子，不会以武犯禁，她那么好的姑娘，怎么会起杀人的歹心？”
江景琴紧咬着唇瓣，一个劲地为冬晨辩解，泪水涟涟，沾湿衣襟。
这时，凤雪柔紧握着江景琴的双手，佯装一副急切愤怒的模样。
“娘亲，你不要为冬晨辩解了，你这样会害了自己，冬晨要是被抓，也是咎由自取。”
“雪儿你说什么胡话。”
江景琴赶忙厉声呵斥，一旁的凤照天反倒焦急不堪。
“琴娘，你心地善良我知道，不过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维护什么冬晨，你还是先保住自己。”
慕容修烽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朝着身旁的手下挥手吩咐道。
“去带冬晨。”
那人命令退下，慕容修烽拉过一旁的太师椅，优哉游哉地坐下，继续冷声询问道。
“凤二小姐，不如你来说说冬晨的杀人动机吗？”
世上没人会无缘无故地杀人，不管为情、为钱、为色，总该占一样。
“回禀殿下，冬晨早就想杀姐姐，或者这次失火、刺杀都是她谋划的。”
慕容修烽静静地听着，若有所思地蹙眉沉思。
“继续。”
“四殿下有所不知，冬晨平日里多次刁难姐姐，半月前她还设计雇人玷污姐姐的清白，幸好姐姐被人所救，不然这辈子就毁了。”
凤雪柔哀声哭泣着，眼眶里泪水打转，梨花带雨的模样格外惹人爱怜。
“冬晨为何无缘无故地刁难你姐姐？难道不是你们母女指使的吗？”
慕容修烽懒懒地询问，宫斗他见的多了，府斗就是小意思。
“四殿下，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凤雪柔慌乱地解释，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江景琴深深地叹息。
“殿下，既如此，妾身也不敢再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