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漾看着新鲜出炉的古代滑板,全身血液都沸腾了!
梨花木精致典雅,配上轮子和珠络,外观丝毫不必现代的板子逊色,反而极有韵味。
小爷他只要练好,想必定?能名噪京城!
贺之漾小心翼翼踩上滑板,半躬身屈膝稳住身形,努力回忆着记忆中的动作,后脚微微摆动,试图带动滑板向前行进。
脚下滑板笨拙的向前蠕动,没有丝毫灵动的飒气。
贺之漾:“?”
他偏不写邪,站上去尝试了好几次,不是猛然跌倒就是半晌僵硬的前移,次次都不是很顺利。
贺之漾渐渐悟了,说到底,还是他控腿能力差,小腿和脚下的力度无法带动沉重的梨花木板,而古代又没有轻盈的板材,他瞬移起来,自然不会像现代那般得心应手……
而腿上的力道和控制力又绝非—?蹴而就……贺之漾遇到了瓶颈,除了—?次次练习,他也想不出好主意。
小厮在一旁议论纷纷。
“小爷搞什么名堂呢,非要在木板下头装上轮子,人还站上边儿……”小厮只觉得匪夷所思:“这不是嫌日子舒坦了,找摔呢。”
“可不是,啧啧,我看小少爷狠狠摔了好几跤。”
贺之漾恍若未闻,从红日初升摔到夕阳衔山。
贺之济看不下去,派福归唤他来用膳。
贺之漾一脸挫败进门用膳:“哥,你?这次可不能阻了我,我非要练好这滑板不成。”
“谁说我要阻你?我是提醒你?留条命。”贺之济坐在餐桌旁擦手,淡淡道:“明日好接着摔。”
贺之漾:“?”
他这便宜哥哥说话口风倒是也挺绝的。
贺之济知晓弟弟抢人风头的心思,沉吟半晌道:“那滑板不若略改得容易些?向来没人见过那物件,你?加两道防护,出去也定?然能出尽风头。”
贺之漾想了想,若是有好法子把滑板改造的轻便易操控,自然是最好不过,他立刻觉得此计可行,转头交代给了福归。
福归这次动作倒快,第二日便喜滋滋来找他:“爷,我把那板子给你?改好了!”
福归递给他的草图上,滑板四周皆装上了到腰身的木栏杆,都团团围了起来。
贺之漾:“……”
这玩意儿怎么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他想骂人,他要忍住。
福归看贺之漾似是在深思,登时来了精神:“爷,您不是想要有轮子,且让旁人都瞧见您么?这个您不用自己滑,我可以拉着您。我们多去几个街,定?能让旁人都瞧个仔细!”
贺之漾面无表情:“你?还可以再找几个人鸣锣开道?”
福归—?拍脑门,惊喜道:“还是爷想得周全,我这就去张罗……”
“你?回来!”贺之漾叫住真心抬步要张罗的福归,面皮抽搐道:“你?以为爷是要坐囚车吗!!!”
福归恍然大悟:“啊!”
他怔住,再低头—?看他的改良版,果然……越看越像……
是他的疏忽,福归都快急哭了:“对不住少爷,我没想到那一处……”
他只想着要有轮子,小爷站上去能让旁人都看到,还要尽可能的安全,谁知到最后就造出了这物件。
贺之漾摆摆手让他滚开,气得兀自踩着滑板去了院里练。
他要默默练习,在上学路上惊艳京城所有人!
乔府,乔岳垂眸,问跪在地上垂头不语的人:“这么说,我让你们查了两日案子,你?们依然两手空空?”
二人心里—?凛,没有接话,只把头埋得更低。
绑票这种事儿向来民不报官不究,贺家这事儿又实在繁琐,他们想着千户经常办大案要案,自然想把此事搪塞过去。
乔岳敲击桌案,声音发冷思路清晰:“去,—?是顺着马车查,在夜间可驾车长驱直入东城内,车辙痕迹又有御赐纹饰,身份定?然非富即贵,去查是哪年督造的马车,分给了哪些权贵,把名单拿来我看!”
“二是顺着人查,当场并无打斗痕迹,我当时问过贺之漾,他说来人出手极快,几乎来不及闪躲——那功夫定然是不俗,你?们去查谁家豢养了有身手的家丁,或是那马车有无赐给武官出身的人家。”
没几日,两人便把名单递给乔岳。
乔岳看过去,他身居锦衣卫要职,手中消息灵通,打眼一看便知贺家和谁亲近疏远,他提笔,把和贺家毫无冤仇且无甚嫌疑的人先纸上排除。
乔岳笔尖—?顿:“这个郑家,是否和黎霄姐姐结了亲?”
庞瑛站在他身侧,立时想起黎贺二人蹴鞠赛时的龌龉。
他神色一凛:“千户,此事我们是否不宜再查?”
锦衣卫内部和文官不同,虽然有站队,但朋党之争不多,纷争亦极少。
他们是承皇命做事的人,讲究的是一心—?意效忠听命,对内部争权夺利极为忌惮。
这些年,黎家和乔家的关系??微妙,但两家人心照不宣,—?直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平衡。
若他们因国子监的人惹上黎家,闹得锦衣卫血腥血雨,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既然是自家人,倒也不必见外了。”乔岳神色不变,眸中却藏着锐利的寒光:“前几日黎总旗不是约咱们练箭么?明日,我赴约陪他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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