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要凑上去,轻轻亲他的唇角。
贺之漾偷偷四顾,看着四周无人,趁着窗外倾洒的光线,悄悄凑上去亲住。
乔岳并未睁眼,手上用力,让贺之漾更贴近自己身畔。
二?人坠地昏迷不醒,国子监的师生和现场官员都很焦急,没有顾上他们二人,皆在隔壁厢房里听太医诊断。
贺之漾更大胆了一些,双手向乔岳胸口探去。
乔岳张开眸,宠溺纵容的望着他,任由那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胸前胡乱摸索。
李冀正绕过回廊往这边儿走,心血来潮想要看贺之漾一眼。
结果透过窗户看到了激烈的一幕。
李冀吓得立刻拔腿就跑,还边跑边喊:“来人呐,来人呐,漾哥和镇抚动起手了!”
众人正听太医讲方子呢,闻言吃惊不小:“他们二人醒了?”
“都醒了,快去看看吧,我看他们要打起来了。”
“这……这怎么刚醒就到了这种地步?”
李冀再次发挥自己可怕的想象力:“还不是看对方把自己害的这么惨,一醒来就互相埋怨大打出手了呗。”
这些人再不敢耽搁,步履匆匆如一阵风似的闯进去,看到贺之漾和乔岳似乎正在拉扯,立刻冷声道?:“住手!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当着琉球使团,怎么还能做出这等让人议论耻笑的事!?”
正要把?手手往乔岳衣衫里探的贺之漾:“!”
正环着贺之漾腰身想要再捏几把?的乔岳:“?”
两个人刷的从床上坐起身,面色透着诡异的红晕,不知所措的看着面色不善的长辈师长。
看来八成是他们做的好事败露了……
四舍五入这也算捉奸在床了?
贺之漾不由得有些羞耻,如同小媳妇般往乔岳身侧靠了靠。
乔岳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并不畏惧,站在贺之漾身前冷冷道:“议论耻笑?我们二人决定的事,又为何要?在意旁人?谁敢笑?站出来啊!”
他有的是法子?让那人哭到沙哑。
乔岳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冷着脸说出这番话,别人自然不敢上前指导他做人,只有聂镇抚道?:“但你们毕竟以后要同朝为官,出手打人总是不妥当的,传到琉球使者耳中,他们也必会看轻朝廷。”
出手?打人?
乔岳挑眉回眸,和贺之漾对望了一眼,二?人立刻晓得这些人是误会了。
也是……
他们一个位居锦衣卫镇抚,一个在国子监念书,看到二人拉扯,任谁都想不到是在谈情说爱吧。
下意识会觉得他们是在打架,也只能是在打架。
贺之漾望着乔岳的背影,心头忽然有说不出的惆怅,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按实情奉告,看看这些人究竟会作何?反应。
是不是只要他不说,有再多的蛛丝马迹,也不会有人发觉他们的秘密?
因为他们看起来的确毫无关系吧。
就算有了关系,在这些人眼里,也只是宿敌,战友,朝臣,兄弟……
唯独不可能是爱人。
难道他们看起来就那么不相配吗?
难道他们在旁人眼里,注定不会有任何旖旎的故事吗?
莫名的失落袭来,贺之漾垂下眼眸,任由乔岳和几个锦衣卫有说有笑走出去。
看来为此事失落的也只是他一人而已。
贺之漾在几个同窗的搀扶下从床上爬起来走动,李冀等人热心的给他按摩胳膊腿。
“漾哥威武啊,若不是你舍身取义站在屋檐上,我们怎么可能让那帮兔崽子服服帖帖?”
“对啊,漾哥没事儿吧,怎么就踩空了?”
“我知道你心里憋火,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和镇抚打架啊,镇抚也是真的想帮你,他当时是想接住你的没想到帮了倒忙……”
贺之漾打断道:“谁说我和镇抚打架了?”
“啊哈?”李冀惊讶道:“我亲眼看到的啊,你抓着乔镇抚的衣衫,在床上厮打?”
面无表情的贺之漾:“……”
贺之漾思来想去,哀怨的吐出一句:“除了打架,难道我们都不能做点别的吗?”
明明都上床了啊!这些人怎么不想点在床上干的正经事儿呢!
李冀和冯境,霍尧等人对视一眼,都满脸莫名其妙。
“你和镇抚凑一起不打架就是磨牙,要?不还能干吗?”
“哈哈哈哈做别的?漾哥你是想换个姿势再打几个回合吗?”
“你们就算没在打架,也是正在酝酿下次打架……”
贺之漾听罢直接气到自闭,其实他和乔岳之前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最近这几个月已是缓和了很多,特别是勾搭上之后,背着旁人又亲又抱,难以启齿的事儿没少干。
但这些事儿都是在私下做的,同窗们都不晓得,再加上他们二人虽然偶有温情,但之前的对立实在太深入人心,所以这些人都不会去往暧昧旖旎方面去想。
从前的贺之漾只想遮掩,如今却好似故意般暗示道:“揪住衣衫就是打架?我说你找不到媳妇儿也是有原因的,说不定我是馋他身子呢?”
说完这句,贺之漾心倏然狂跳,秘密忽然袒露在众人之下,他忍不住的忐忑……
“啊哈哈哈哈哈……”
“漾哥也太会说笑了吧……哈哈哈哈哈,馋身子哈哈哈哈哈……”
“我服气了,好好笑漾哥,我信了信了,你说晚上出来的是太阳我也信……”
贺之漾在一连串的嘲笑声中闭上了嘴巴,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