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狂野？”时薇问他。
于然咳嗽一声，没理。
时薇就用自己的手机查。
于然回家的时候就是普通的样子，但是登上舞台就不同了，时薇发现于然还染过蓝灰色的头，耳骨上都夹着一枚半环，怀里抱着贝斯，二十岁的于然，真的狂野又帅气。时薇震惊之余还是震惊。
“都过去了。”于然扣下她的手机。
时薇窝在他怀里，两个人面前一堆零食，她像个小仓鼠一样，在自己的小窝里嘴动个不停。
第一期到大家自己做饭吃饭就结束了，众网友感慨于然的决策力，也臣服与时薇的刀工，热闹了一晚上。
时薇伸伸手，在他怀里打滚，还没舒服够手机就亮了起来。
是钱宁的电话。
于然递给她，时薇放在耳边，懒懒地问道：“怎么了？”
钱宁道：“老板，明天就得出发去录节目了，天气凉，您多带衣服，小□□天上午六点去接您。”
“嗯，知道了。”时薇又听了几句，嘱咐两声，“你们好好休息，晚安。”就挂断电话。
“圣娱给你安排的什么综艺？”
“《极速奔跑》客串嘉宾。”
于然皱眉，“你的体力还奔跑？摔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摔了。”时薇望着他，“我已经二十岁了。”
是了，她都二十了。
于然摸摸她的脊背，仍是有些担心，“那你悠着些，别逞强。”
她闷闷地应了。
他总是这样，每一次触摸，她都觉得于然是在哄孩子。但是她不一样啊，她搂着他，贴着他，心跳很快，是因为喜欢。
时薇觉得有些闷，但她不想和他耍脾气，不然显得很没礼貌。所以她站起来，往卧室走。
“要睡了？”
“嗯。”
过了半个小时，于然走进来，看着收拾好的箱子整齐放在门口，轻声道：“睡了么？”
“嗯。”时薇埋在被子里，答应着。
他坐到她的床边，用手拨开了她额前的发，“又惹你不开心了，对不起。”
于然哪里有对不起她的。时薇摇摇头，握着他的手，动作轻柔地拉他。
他懂得是什么意思，躺下到她身边，把她放到怀里，温柔抚摸。
她如果是他养的猫就好了。
猫不需要他感情上的回应，只要揉着下巴，就会高兴地呼噜呼噜。
月亮很圆，照得屋内清明，时薇盯着他空荡荡的手指，有点想哭。
他们谁也没带过那对戒指，是不是都要落灰了？
还是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落灰用的。
他们从来都不是真的夫妻。
时薇赖在他身边，像是不得不照顾的大包袱，而不是他的妻子。
“于然。”
“嗯？”
她咬咬唇，还是问道：“你爱我吗？”
小心翼翼。
他愣了半晌，手搂着她的腰肢，一路发烫。
于然似乎是叹息，他说，“怎么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