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说：“顾荣的治愈度已经满了，你可以去下一个世界了。”
“啊？”何嘉一愣：“这么快？”
“是啊，”工作人员说：“你看什么时候走方便？”
“你给我十分钟吧……对了……”何嘉把顾荣觉醒了自我意识的事儿一说，工作人员顿时有点高兴：“不错，员工又多了一名，小何你招安水平大大的有！”
何嘉呸他：“你看看你这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工作人员嘿嘿两声：“行了，我就不打扰你告别了，十分钟后我对你进行传送。”
何嘉推开厨房门，看到顾荣正拿着小饭铲，往碗里盛米饭，旁边是已经做好的红烧肉和炖排骨，一厨房的香味。
何嘉靠在门框上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嘻嘻地问他：“你现在是不是幸福得直冒泡？”
顾荣在米饭蒸腾的雾气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笑。
何嘉靠在门框上说：“你过来，哥和你说件事儿。”
顾荣说：“等下。”然后用筷子夹起一块儿红烧肉，放在嘴边吹了吹，走过来喂到何嘉嘴里。
肉被顾荣做的入口即化，何嘉咽下去，说：“我要走了。”
顾荣一愣：“这么快？什么时候？”
何嘉抬头望望天花板：“八分钟后。”
“……”
顾荣笑：“靠，失算了，肯定是因为我早上心情好，一边做饭一边哼歌，让他们觉得我特别幸福。”
他说：“早知道我早上一边哭一边做饭就好了。”
何嘉：“……”
何嘉没忍住一笑：“你怎么也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顾荣笑着看他一眼：“榜样教得好。”
顾荣伸手搂住何嘉，一点点亲他，从睫毛亲到嘴唇，然后笑容满面地说：“那就先暂时再见了。”
何嘉点点头，觉得意识有点飘忽。
顾荣说：“哥，我告诉你一件事儿。”
“什么？”
“其实我俩第一次见面那天，我给你的那杯奶茶是十五的，但是你只给了我十块。”
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找你补上吗？因为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挺喜欢你了，喜欢你到愿意为你垫上五块钱。”
何嘉拍了他一下：“感情咱俩的交情就值五块钱啊。”
顾荣垂着眸，睫毛抖动着，不让何嘉看到他最后的神情，他凑上来轻轻亲了下何嘉脸颊：“所以说，哥，你欠我五块钱，我等你出去后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