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北疆的战事暂缓,京城这边也能稍微松口气了,但是针对这次的重大的战略失误,皇帝还是要做出惩处的。
李景熔主动上前讲述自己的失误,承认是自己鲁莽冒进不听号令,请求父皇的惩罚。皇帝看着李景熔那一脸坦然的样字,气得不行,而安郡王则是忍不住赞叹,在他的印象中,大皇子虽然为人直爽,但是却固执得很,什么时候能如此坦然了?
尽管李景熔已经如此坦诚了,但皇帝还是以李景熔现在无任何爵位为由,没有给予任何处罚,只训斥了句“学艺未精”,而安郡王等?人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训政结束后,李景熔对着安郡王有些不好意思,而安郡王则是宽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欣慰地道:“大皇子成熟了许多啊!”
“大哥!”少年清爽的声音传来,安郡王和李景熔都一齐看过?去,就见一个眉目温和的少年走了过?来,对安郡王恭敬地问候道:“见过?叔父。”
“这?不是老五吗?越来越有出息了啊。”安郡王也不拘理,看着李景煊会心一笑,“老五来找大皇子吗?我们正好也说完了,就先行一步了。”
“哦,”李景煊拱手笑道:“叔父,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来看看大哥。”
李景熔看到李景煊,有些意外,皱了皱眉,“五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李景煊温和地笑了笑,“弟弟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是大哥你刚从战场上回来嘛,弟弟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哦,”李景熔听他没什么事,就不打算和他在这里废话了,“既然没什么正事我就先回去了。”
“大哥请。”李景煊一侧身,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安郡王皱着眉看着大皇子离去的背影,宽慰李景煊道:“你大哥就这?个脾气,你别见怪。”
李景煊摇摇头,微笑道:“大哥的性格我明白的。”
“这?就好。”安郡王看他这?么通情达理,欣慰地笑了笑,李景煊温和的态度让他很有好感。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后,临别时安郡王还对李景煊邀约道:“老五,有空到叔父那儿坐坐吧!”
李景煊礼貌地回道:“有空一定?去叨扰叔父,侄儿还有事,先行一步。”
看着李景煊的背影,安郡王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老五不错,不骄不躁的。”
李景煜刚从殿内出来,就看到李景煊和安郡王站在一处,不知道说了什么。从旁边经过?时还听见安郡王对李景煊的夸奖,心中顿时不忿。这?个五弟还真?是好样的,小小年纪竟然就知道结识叔王,心不小啊!
……
战场之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一地残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李景熔一马当先,策马奋不顾身地冲向敌军,冷面银枪,一个又一个的敌兵在他的马前纷纷倒下,热血溅在了他闪着银光的铠甲上,模糊了他赤红的双眼。
“杀啊!”
突然从后方冲出来了一队人马,杀入了原本所向披靡的夏朝军队。
“不好,有埋伏!”
“快撤!”李景熔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然后调转马头就往回跑。
这?时,后面突然飞来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后背,鲜血顺着直流,他发出一声闷哼,身旁一直追随的将领一挥刀,暂时帮他挡住了身边敌兵和飞箭。
“大皇子,快跑!”
李景熔不敢回头,大喝了一声“驾”,拼命地往前跑,随后几匹战马飞驰而来,将他团团围住,隔开了他与随将。
双拳难敌四手,在奋力拼杀了一阵后,李景熔终于力竭,眼前一黑,坠下马去。
“大皇子!!!”
……
“什么?!”皇帝把奏折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脸的不可思议,“李景熔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擅自跑回战场?!他不要命了吗?!”
“皇上息怒!”安郡王连忙站出来拱手劝慰道:“臣这就带人过去,一定?把大皇子给您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哼!不听军令,他这?是想造反吗?”
“大皇子只是……只是担心前线的战况罢了,皇上还是……”
“行了,别给他说好话了,”皇帝摆了摆手道:“你带人去前线,把这?个忤逆的不孝子给朕带回来,朕要给他点教训,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肆意妄为!”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