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进入到方老太太眼睛后，白染弯腰凑近，手指强迫撑开那只染了她鲜血的眼睛，与之对视。
浅灰色的瞳孔骤然收紧放大，瞳仁变得无比深邃，像是一瘫黑色的沼泽，一旦沾染上，就会越陷越深……
老太太只觉着眼睛有些发热发酸发胀，最后渐渐失去了意识，不再挣扎。
只短短几秒，白染便放开了老太太，从她身上下来。
而方富兰还躺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却不再有任何动弹，颇有种死不瞑目的既视感。
旁边的女佣瞪大了眼，满是害怕和不信：
“白小姐，您……”
白小姐杀了老夫人？
白染揉了揉有些发酸疲惫的眼睛，云淡风轻：
“没事，她估摸着一两分钟就会回来，在这期间不要动弹，不要吵醒她。”
说完转身，去到了一边的古董架上，摆弄着上面那些都是老太太收藏喜爱的物件儿……
女佣：……
什么‘回来’、什么‘吵醒’？
老太太睁着眼睛去哪了？
她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听白小姐的，还是赶紧去叫人来——
可要真伤害了老夫人，白小姐怎么可能这么淡定地还留在这？
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便是难熬的。
女佣心焦的等待下，不过俩分钟，老太太突然动了一下眼皮？
女佣刚凑上去，老太太瞳孔再次放大，突然手脚乱挥乱动，整个人开始胡言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