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本宫像是垂帘听政的样子吗?你且抬头看看,那金銮殿上的可不是龙椅,是本宫特意寻来的软和又舒适的黄花梨椅子,光是这一句,你便说错了,更莫说其他的。”
溶璇盯着符元嘉的脸,笑眯眯的指了指大殿之上自己特殊的座位,转身悠闲的走回去,众臣诧异看着溶璇的背影,萧太后居然就这么放过简胜荣了?难道是顾及文死谏吗?
“老臣侍奉大江朝多年,忠心耿耿,如今阴阳颠倒,老陈无能为力,无颜面见先皇,只有一死能报皇恩。”符元嘉言辞切切,老泪纵横,仿佛溶璇是酒池肉林的暴君一样。
刚刚走到侍卫身边重新把佩剑插回剑鞘里的溶璇听到这句话,转身满意的环视了一圈没有当出头鸟配合简胜荣演戏的大臣,脸上笑意不变,“既然符大人意欲寻死,到地下服侍先皇,本宫又怎能驳了符大人的一腔热忱?”
语气里的淡漠与笑容里的无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唰的一声,侍卫只觉得自己的腰间一轻,佩剑再次到了溶璇手上,一道剑光闪过,符元嘉已然血溅于大殿之上。
连斩两人的宝剑往下滴着血,而溶璇如玉的脸庞上不免沾染了一丝丝血迹,到时让溶璇多了一种血腥的暴力之美,既美艳又致命。
溶璇脸上的笑容依旧是浅浅的挂在嘴角,只是笑意不及眼底,“简胜荣与符元嘉心怀不轨,我朝痛失良臣,本宫痛心不已,只是底线不可违,雷池不可越,若再有意欲投靠叛军者,皆如此二人。”
多么冠冕堂皇、理直气壮的借口,哪怕这二人的死与叛军毫无瓜葛。
溶璇并不在意是否沾染杀孽。权力更迭总免不了血腥杀戮。
一众大臣如同鹌鹑一样,噤若寒蝉,若不是在场围观了全程的,他们也会相信溶璇用来转移话题的借口,但是入目鲜血淋漓,鼻尖是萦绕不散的铁锈血腥味,接下来不用飞薇一一点下去,众人忙不迭的就站出来捐出暗藏已久的兵马粮草,生怕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自己。
也不管交出去以后,是否还能从溶璇手中拿回来。
“诸位莫要害怕,本宫如今之举多是迫于无奈。”溶璇一句话敷衍的安慰了两股战战的大臣。
回想着殿上众人讨好谄媚的样子,飞薇忍不住嘀咕,“之前以礼相待不要,非要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胁着,他们才肯服软。”
“不止威逼,还有利诱。”溶璇补充道,不怕套路老,能用就是好,以情动之,以名诱之,以利动之,无外乎这三点。
“人啊,都是贱骨头。”溶璇坐在案前,唰唰唰的批复着奏折,漫不经心摇着头幽幽感叹,“你看,现在知道害怕了。”
案桌上的奏折第一次出奇的一致,第一次不弹劾别人,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意思,风寒受惊,申请休假几日,以养好身子再次为大江朝以效犬马之劳。
而溶璇也懒得一本一本的皮肤同一句话,遣人到各个官员家宣布了懿旨“大江朝众位官员修养三日,三日后齐聚长乐宫,庆贺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