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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暖床(2 / 2)


好了,孟洲现在意识到了。

不对?劲。

很?不对?劲。

“老婆?”孟洲颤颤道。

“嗯,”房间里传出祁宜年的?应答声,隔着厚重木板,有些闷闷的?,“你白天受惊了,好好休息吧。”

孟洲:“?”

孟洲:“我要和你休息!”

祁宜年的?声音听起来不为所动,“我要工作,去睡吧。”

孟洲:“!你骗我!你就?是嫌弃我没有清白的?名誉了!”

祁宜年:“我哪里嫌弃了,不要闹了,快去睡觉。”

孟洲:“我不信,除非你打开门让我和你一起睡。”

房间里,祁宜年对?着电脑屏幕笑出声来,狗子为了上床现在都会耍心机了。

祁宜年右手滑动鼠标,冷静地?浏览着好友贺俟发来的?汇总表,刘文轩今天的?举动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以前?后者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是针对?他,现在却波及到他身边的?人,这是祁宜年不能?忍的?。

门外,孟洲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大概也发现他老婆是个郎心似铁的?人辽。

只能?接受空床冷被的?现实了。

祁宜年估摸着孟洲已经从门边走开了,给?好友贺俟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面一接通,他就?单枪直入地?问道:“那份表我看了,凭借这些状告刘万隆侵吞我爷爷的?财产有多少胜算?”

刘万隆就?是祁宜年的?父亲,贺俟也知道祁宜年家里的?那些事?,看到祁宜年现在要经历这些事?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胜算不高,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而且他还和你妈妈有婚姻关系。”

祁宜年抿紧唇。

对?面贺俟转了语气道:“但是凭借这些拖住刘万隆那边的?人,你妈妈给?你留下的?遗嘱生效后,凭着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及舆论,你很?容易取得公司董事?会的?支持。”

祁宜年闭闭眼,复再睁开的?时候里面已经一片清明,“好,那就?正式起诉吧。”

祁宜年捏紧了手机,又道:“对?了,你帮我查查刘文轩最近的?动向?,我这边遇到点事?,怀疑是他动的?手脚。”

“好。”那边贺俟答应了。

祁宜年两个小时后拿到结果。

和他以为的?主策划不同,这场出轨事?件贺俟在其中只是推波助澜的?作用。

贵妇闺蜜的?老公出轨了,出轨对?象就?是那个粉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抱大腿也是有梦想?的?,粉毛想?要换个更?粗的?金腿抱,就?盯上了贵妇老公。

贵妇还稀罕着那渣男老公,想?着他之?前?都没有出过轨,这次一定是粉毛勾引他。闺蜜就?给?贵妇出主意,交换房卡,让粉毛和别的?大佬睡,贵妇再带着大佬老婆去捉奸。

贵妇自己收拾不了粉毛,就?设局让别的?更?有权势的?人去收拾。

只是这件事?不知怎么被刘文轩得知,他想?把那个人换成孟洲,孟洲现在是祁宜年的?伴侣,又因为人造子宫技术声名鹊起,祁宜年也跟着沾光。

刘文轩便想?着毁掉孟洲和祁宜年的?婚姻关系。他那个堂哥不是精神洁癖很?严重吗?那个孟洲结婚前?不是天天混夜店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是祁宜年看到孟洲和别的?人睡了,他还不离婚吗?

房卡被刘文轩设计给?了孟洲。

只是在执行的?过程中出了差错,贵妇闺蜜和刘文轩两边同时行动,都安排了人。

这下可好,本来二人行的?房间里多出了一个孟洲,贵妇就?跟着孟洲的?脸找上了祁宜年,局面顿时尴尬了起来。

祁宜年手指敲了敲桌面,刘文轩,他该怎么把这份礼还给?刘文轩呢?

要毁掉一个人,就?要毁掉他最在意的?事?情?。

不是想?要凭着姓刘继承这偷来的?公司吗?

那我不仅让你一分得不到,还要让你为了自己的?野心背上一辈子的?负债。

祁宜年想?好后,给?几个朋友打了个电话,以出让公司到手后一年内百分之?五十的?利益,让他们帮忙做了个局。

只要刘文轩安守本分,就?不会有事?,但他要是忍不住利益的?诱惑咬钩,就?会和即将被送上法庭的?刘万隆一起相见。

做完这件事?,祁宜年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多了。

他按了按太阳穴,准备去睡觉,走到侧房大床的?时候,望着因为没人而显得冰冷的?被窝,突然想?,他没必要委屈自己在这里睡啊。

既然有人早早的?暖好了床。

温暖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驱散了不少刚才处理刘文轩事?情?时的?冰冷与?厌烦,祁宜年愉悦地?打开之?前?为了防止狗子进来而反锁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主卧房。

孟洲没拉窗帘,明亮的?月光肆无忌惮地?铺泻一室,照亮房间内事?物的?轮廓。

祁宜年看到大床一侧有一个鼓包——很?好,一个人睡也没有占最中间,知道给?他留个位置。

祁宜年脱掉拖鞋,踩上柔软的?地?毯,像一只灵巧的?猫一样踮脚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床边。

他轻轻揭开被子一角,温暖的?热气传来,祁宜年正想?悄悄躺进去,突然感?觉床上黑影一动,一条手臂揽上了自己腰间。

下一秒,天翻地?覆,等身体落实的?时候,人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黑暗中,孟洲的?眼睛映着反射的?月光闪闪发亮,他紧盯着祁宜年的?眼,不错过其中一分一毫的?波光流转。

半晌,祁宜年先开口,嗓音有些哑,“你不是睡了吗?”

提起睡孟洲就?来气,“你明明都答应和我一起睡了你还把我关在门外。”

狗子抱怨的?声音一响起,刚才旖旎的?氛围就?烟消云散。祁宜年有些气又有些好笑,“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一起睡了?”

“我进浴室前?你对?我笑了,”孟洲理直气壮,“笑了不就?是答应我的?意思么!”

祁宜年:“……”

黑暗中,祁宜年发出轻轻的?笑声。

孟洲磨磨牙,堵住祁宜年的?嘴,“不许笑!”

祁宜年的?眼睛弯起来,在被堵嘴的?情?况下艰难说道:“嗯,不笑了。”

话音落下,室内重新恢复安静,室外月光一片明亮,两个人在这样的?昏暗光影中静静对?视。

半晌,黑暗中孟洲凑近祁宜年的?耳朵,轻声道:“我要惩罚你。”

祁宜年顺从地?闭上眼睛,没有愚蠢地?去问怎么惩罚。这是只有孟洲才能?问出来的?蠢问题。

一切都恰如其分的?进行。

直到一个变故陡生。

孟洲白着脸从被子里钻出一颗头来。

苍天啊大地?啊,

在这关键的?时刻,

他为什么,

硬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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