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得太远,她听不见迟霜和导演说了什么,只看到导演看上去十分不满,应该是数落了她几句,迟霜点了点头,冲着导演鞠了一躬,像是在道歉。
看到迟霜弯下身子的那一刻,鹿辞突然觉得心里很酸,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难受。
迟霜掀帘进帐,“好了,说好了,那段戏明天再拍,今天先拍其他的戏份。”
“你跟她说了什么?”鹿辞问。
“我说,你咬人太疼了,我害怕。”
“……”
迟霜看了她一会,见她突然后退了一步,也没有多问,“去吧,去化妆吧。”
“嗯。”
对于迟霜对自己奇怪举动避而不谈的事,鹿辞觉得很惊讶,又回想了一下早上,她教自己骑马的时候,也是有意和自己保持了一点距离,没有特别过于亲密的接触,奇怪,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
鹿辞上完了妆,换上戏服,从帐篷出来的时候,毫不保留的释放着自己的气场。
白桦本来还十分不满,但看到鹿辞掀帘出来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像是看到了阿沁走了出来,立马把所有不满都压了下去,走过去仔细打量鹿辞。
“你以前演过这种女王的角色吗?”白桦问。
“演过、呃,没,没演过。”
“气质真不错,以后可以往这条路走走,别老演些傻白甜的偶像剧。”
“好。”
“来,给你讲讲戏,这段是你等着襄国的士兵把阿宁送过来的戏,结果当你看到她们是用囚车把人送来的时候,很生气,就把那些人都杀了。”
“这里有两个情绪的转变,等着心上人出现的喜悦,和看着心上人受辱的愤恨,还有一点,阿沁这个人,对待爱情是疯魔的,你的情绪可以转变的很快,不用给的太细致。”
“好,我明白。”鹿辞点点头,走到一旁去找感觉。
不多时,迟霜也换上了戏服,上完了妆,出来的时候,引得工作人员连连惊叫。
鹿辞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在心底一声轻呼。
迟霜穿着素色的长裙,裙上做了些脏污,还有点点斑驳的血迹,她长发披散着,脸色有些灰白,走起路来都轻轻缓缓的,如弱柳扶风,有一种恹恹的病态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呵,看看这群饿狼们。”白桦瞥了一眼那群没出息的工作人员,一个个的看着迟霜,眼睛都冒绿光了,这要是没人管着,这帮家伙还不得扑上去把迟霜吃了?
“你们给我差不多点。”白桦走过去,帮迟霜理了理衣服,把衣衫稍微理乱了些。
“嗯,真不错,来吧,各部门准备。”
导演话音刚落,群演们就跑到了草地上站好。
道具师拉来了一辆囚车,迟霜很主动的钻了进去,乖巧坐好。
她往后靠了靠,斜倚着木板,戴上了镣铐,闭着眼睛找了找感觉。
鹿辞也站在一群士兵前,深吸了两口气。
摄像师把镜头对了过去,白桦从监视器里看了看两人的状态,远程指点了迟霜几句。
迟霜依言重新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显得更柔弱些。
白桦看了一会,还是觉得有点不到位,便走了过去,帮她把领口往外翻了翻,末了,干脆把她的衣领往下拽了拽,露出白皙的脖颈。
迟霜赶忙抬手想制止,都没来得及。
“诶?”白桦一皱眉,“你这怎么还有一块红痕?”指着迟霜的脖颈上那上下排列着的两块醒目的红痕。
迟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鹿辞,沉默了一瞬,“她……昨天咬了两口。”
???
你告我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