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了些什么?”亚文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些衣物,试图从这些衣物的口袋里再翻找出些东西。
“亚文,别碰那个。”桑塞尔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开?,“难闻死了。”
“说得就跟你之前?没有这么臭过一样,你真该在你初次见到我的?时候好好照照镜子,就跟个穷困潦倒、在城镇间来回游荡寻觅食物和水的流浪汉一样落魄。”亚文取笑了他一顿,打开?那个水壶闻了闻,“水还没坏,干净得很。”他说着就自顾自地倾倒水壶,一边用壶里的?清水冲了一下自己碰过那堆衣物的那只手,一边对桑塞尔挑眉道:“说啊,上面写了些什么?”
“我看不懂。”桑塞尔有点为难又尴尬地说着,将?笔记本合上递向亚文。
亚文甩干手上的?水,放下水壶接过笔记本,打开?来翻了翻,“你不懂法语?”
“能说,不会看。”桑塞尔无?辜地摊着手,“这些奇形怪状的字母都好难啊,我就只会认西班牙的?文字,其他国家的?都老是分不清楚。”
“的?确,站在你的?立场来看,你也不需要像我们这些不停和异国打交道的?无?聊人士这样精通他国语言,你的?拳头就够用了。”亚文几乎没完没了的?拿桑塞尔开?着玩笑,他觉得这么做实在是有趣极了,“不过这本日记上记得东西也挺奇怪,要我念给你听吗?”
“要。”
“三月十七日,无?人来访,一切平静。三月十八日,无?人来访,一切平静。三月十九日,无?人来访,一切平静。”亚文一边快速地往后翻着,一边摇头表示不能理解,“从第一页的三月十七日开始一直往后,一直都只有这么一句话,无?人来访,一切平静。我现在已经翻到七月份了,每天都是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个巡视或者说监视的?工作,不是吗?”
“所以之前?住在这个屋子里的?家伙是在站岗喽?”桑塞尔凑过来往笔记本上瞧着,“干嘛要这么做?岛上还有其他人,他只是个负责站岗的?小喽啰?”
“大概吧。”亚文翻动页数的手忽然停了下来,他阅读完这一页上的?文字,看着桑塞尔没说话?。
桑塞尔眨了下眼睛,笑起来,“你读吧,没关系。”
亚文用保持怀疑的?态度看了他一眼,读到:“七月二?十八日,利比尼爵士与弗洛雷斯·莫霍拉先生来访,一切正常。七月二?十九日,无?人来访,一切正常。七月三十日,利比尼爵士与弗洛雷斯·莫霍拉先生离去,无?人来访,一切正常。”
他读这一段日记的?时候,特别是读到弗洛雷斯·莫霍拉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戒备着桑塞尔,但桑塞尔一直都没有说话,表情虽然很难看,但却没有再像上一次那样暴起发难,过了一小会儿后甚至又恢复了正常,从正面环住亚文的?腰,将?脸埋到他肩窝里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舒缓着自己的?情绪。
见他没有要做出什么诡异举动的迹象,亚文才在桑塞尔环抱住自己的?时候,在他背后举起双手,越过他的?肩膀继续翻阅手里的?日记,“后面又是一大段的?无?人来访,一切正常,先让我看看后面的内容......嗯?”亚文皱着眉,拍了下桑塞尔的?后背,念到:“这是最后一段的内容:十二?月二?十一日,海滩上出现来访者,身份未知。”
“两天前?。”桑塞尔接口道,“十二?月二?十一日,是两天前。”
“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啊。”亚文微笑着说,“那两个可怜人也没有说谎,这群海盗的?确是在这两天里登陆的?,你猜猜他们现在在哪儿?”
“后面既然什么都没写,就说明这个倒霉蛋肯定被那群闯入者带走了啊。”桑塞尔抬起头古怪地笑了几声,“嘿嘿,哈,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埋到土里去了呢?”
“总之我们先顺着这条路进去看看。”亚文把他稍微推开?了一些,将?笔记本重新丢回箱子里,“岛上有一批人,两天前?来了一批人。在走进去真相大白之前?,你还可以猜着玩玩儿,看看现在里面活下来的究竟是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