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程渡挑了挑眉,说:“看看上面。”
谢溪“啊”了一声,按照程渡的指示抬头看去。
只看见一扇窗户。
程渡好心提醒道:“这应该是你的窗台。”
“……”谢溪表情一僵,缓缓转向程渡,不可置信道:“……好、好卑劣的嫁祸手法!”
程渡眼里的笑意根本掩饰不住。
一点也不紧张,还有心情笑!
谢溪心里直搓火,“不会真有人相信的吧?!这也太傻了!”
“不需要太聪明,只要其他人对你产生怀疑就可以了。”程渡嘴角含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底下应该只有手帕。”
“你是说凶手会把注射器藏在我那里?”谢溪说:“那也很拙劣好吗?”
“那你觉得应该用什么‘高明的手法’?”程渡说:“溪溪,你别忘了,现在你所处的环境。”
谢溪的动作顿了一下。
暴风雪山庄,最忌讳的就是互相猜忌与不信任……
“怎么就是我啊。”谢溪苦着一张脸。
不是说原主谢溪贼他妈牛逼的吗,怎么还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啊。
“可能是看你好欺负吧。”程渡下意识地顺着话说。
“什么?”谢溪问道:“谁好欺负?”
程渡:“。”
程渡:“你还是先关注关注怎么处理这手帕吧。”
“啊,对。”谢溪像是被提醒了一样,“那我该怎么做,把猜测和众人说明还是,”
程渡:“当然是埋紧实一点了。”
“?”谢溪定了定神,过了几秒后才问程渡,“你刚说什么?”
程渡瞥了他一眼,“不然你想怎么做,进去告诉所有人凶手想嫁祸你?”
“可是这也……”谢溪抿了抿唇,“跟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想到这里,他狐疑地看了程渡一眼。
这人……真的能信?
一股程渡又在给他下套的感觉突然出现了。
好难。
谢溪突然觉得心有些累。
这群人,表面上前辈溪溪谢老师,背地里指不定又在给他下什么套。
这就是侦探的世界吗。
真特么无情。
“怎么说,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考虑,”程渡看了眼手表,“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人出来找你的。”
毕竟像你这么无聊的还有三个。
谢溪默默在心里将这句话补全。
他现在心里有一股很奇妙的感觉,就跟程渡干的小饼干那事和在沙滩上套他话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但他又觉得程渡的话没有什么不对。
如果将手帕埋得更深的话,那确实,到时候谁发现了这块手帕,谁就更有嫌疑。
至少可以为自己锁定个目标。
怀疑一个人比怀疑所有人要好。
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考虑好了没有。”程渡催促他,“这很难思考吗,物证之一深埋地底,无论是找借口挖出来的还是不小心挖出来的都有可能是凶手。”
谢溪沉默了几秒,然后捡起了他刚刚丢在地上的树枝,弯下腰去,将附近的泥土扒开。
程渡微微一笑。
“你当我傻吗?”谢溪用树枝将手帕挑了出来,又上前用脚把土壤踩严实了,“我为什么要说是在我窗台底下找到的?”
“而且。”谢溪说:“你是不是忘了我头顶还有个窗台?”
程渡:“。”
谢溪:“那是闻少玉的房间。”
:)狗贼,差一点又被你带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