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觉得活在梦里,但一切却都真实的不像话。
容晔的条件总是一个接一个的,唐酒到底还是先被取出了骨刑针具。
取出来后,唐酒紧绷的神经立刻就轻松了下来。
容晔没什么改变,唯独活动更方便了。
他换衣服时,唐酒靠在衣帽间外,看着他身后一个个清晰的空洞,目光危险,“晔哥,我要怎么做才能摆脱柳如是?”
以往,她一直都在强撑。
可当罪恶印记携带爱人之名,她的依赖和脆弱都有了依仗。
她知道,她不用一个人在黑夜里了。
容晔平静的穿上衬衣,走到了她面前,“变强。”
唐酒抬手,帮他扣衣扣,“要怎么变强?”
“利用我。”
这一次,唐酒沉默了许久。
最后一颗纽扣扣上,唐酒点头,“我知道了。”
容家家宴,每月一次,多数时间都在每月十五。
只不过,这两月的家宴,一次比一次危机重重。
而今天,更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容晔带着唐酒出现时,倘大的大厅安静的可怕,几十个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或是打量,或是震惊,或是惊艳,或是不屑。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完全忽略掉唐酒的存在。
主位之上,容老端坐。
容晔出现的瞬间,他就不自觉带上了温色。
他笑了笑,“小晔过来,坐在爷爷身旁。”
在场几十个人,近一半都是小字辈,但对继承者虎视眈眈的却是在场的每一个人。
容晔眉眼都没抬,直接无视了容老,却是温柔对身旁的唐酒道:“如果不喜欢就告诉我,我带你回去。”
唐酒点头,左右看看,坐在了离容老最远的位置上。
这一坐下,在场的人目光都变得奇奇怪怪。
“这位置很奇怪?”
“不奇怪。”
容晔坐在她一旁,才笑道:“不过就是当家主母的位置。”
唐酒胆子是大,但会虚,容晔话落,她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
只不过,她还没站起来,就被容晔死死按了下去,“这位置,挺好。”
一句话,整个大厅更加安静。
容老握着权杖的手缓缓收紧,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到底是老油条,很快就恢复了。
“小晔是继承者,未来妻子自然会是当家主母。”
这话,一般人听了,恐怕以为是认可了唐酒。
偏生,所有人都知道,容老是间接否认,甚至带着警告的意味。
容晔原本就对这继承者没有兴趣,继订婚宴之后,他也渐渐和容家保持了距离,态度很明确。
容老哪里看不出来,但容晔这种被本家都认可的嫡系,他又怎么可能真就放手。
唐酒又不傻,当然听的懂。
她偏头看向容晔,装傻一样的反问:“你未来妻子,就我吧?”
“是。”
容晔吻吻她的指背,“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