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笑笑，“怕是不怕，就是挺可惜的。”
“可惜什么？”
容晔垂眼看过去，就听她说：“我一直想光明真大成为你太太来着，未婚妻什么的太没分量了，假结婚证我真没什么安全感。”
闻言，容晔唇角勾起，“我可以昭告世界，我结婚了，妻子是你，但我不想婚礼众人皆知皆看皆参与。”
唐酒微愣，就听容晔凑近她耳旁，“我的太太只能属于我，谁也不配分享你片刻美丽。”
“情话张嘴就来，跟谁学的？”
“遇见你后，无师自通。”
容晔摩挲着她的手腕刺青，似乎一直摩挲着她的心尖一样。
唐酒觉得痒，又没什么力气，郁闷道：“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我自会躺下，等容太太来收拾。”
说着说着，容晔也笑了，将她往怀里揽上几分，“关于极北传说又不少，最可靠的一个是关于古早的一个宝藏传闻。”
“这里？”
“关于这一点，历史并没有很清楚的记载，不过野史确实有一些，据说是富可敌国的财富。”
他目光暗了暗，指尖微微收紧。
“不过早年，我倒是还听说了一个故事。据说曾有一个年轻少年族长被国家舍弃，被族人背叛，他被逼一路逃亡到极北，却遇见了一位心爱的姑娘。短短几年，过去的一切悲惨经历，似乎得到了救赎。他渐渐成为勇猛的雪族男人，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容晔声音很淡，唐酒却总觉得有些莫名的沉重。
容晔低声说：“不过这样的日子只持续了两年而已，那姑娘为他生下孩子时，血崩而亡。恰逢此时，曾经的族人找到了他，势必要将他杀死。以至于，他的妻子被族人放进来的狼群吞吃入腹，连带着那孩子都被咬掉了半边肩膀，险些枉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容晔说的太平静，以至于唐酒微微动容，“后来呢？”
容晔抬头看看这洞窟，痛苦露出深色，“后来，他以一己之力杀光了整个族群，并在五年之后，带着帝国军队屠了五座城池，数十万百姓，犯下滔天罪行，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嗜血君主。”
数十万百姓……
这个庞大的数字，让唐酒恍惚了一下。
即便只当时个传说，这个数字也让人心头发寒。
故事似乎还没有结束，他继续道：“后来，男人用十分狠厉残忍的教导方式，让他的儿子成了继位者，他虽然是和暴戾昏君，却和他的父亲一样，极为深情，为保护自己的女人，不惜创立了一个被后人唾弃且恐怖的杀人组织，将她保护的密不透风，直到女人依旧死于难产之后，他将孩子养育成少年君主，最终殉情。”
唐酒怔怔的，总觉得还有，“不会还有后续吧？这个孩子，不会受到爷爷、父亲的影响，也是个变态吧？”
容晔唇角勾起，“我以为，你更想好奇，他们父子对自己的女人有多深爱，才会痛之所痛，不惜为她们屠城，犯下重重杀戮。”
对此，唐酒倒是十分客观，“如果我只是一个看客会觉得这爱偏执且深情，简直就是少女之梦。但换做是我身在其中，会觉得这份爱太过沉重。是我，我更希望我的爱人和我一起平凡生活，可以安安静静、快快乐乐的享受生命的每一天。”
这是她最奢侈的梦想，她幻想有一天，她能健健康康当容晔的妻子，为他守着夜灯，也同他一起迎接早阳。
她话音一落，容晔指尖微微收紧，淡声问：“觉得他们很可怕？”
“不可怕。”
唐酒靠在容晔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眼底都是温柔的笑。
“如果我生在古代，为了爱的人，我也会拼尽一切手段，不惜与天下为敌，哪怕人人唾弃，也绝对不会负他。”
容晔挑眉，“在对我表白？”
“是不是很矫情？”
“呵……”
容晔轻笑出声，“还好你没生在古代，你这么好看，这么招人疼，我真怕那么大的天下，我遇不到你。”
权利之眼又开始隐隐作痛，唐酒有点怕被容晔发现异常，故作三分欢快。
“容先生越来越会说了啊。”
“疼了？”
唐酒咬咬牙，郁闷的缩在他怀里，“什么眼神啊，我以后在你面前都没有秘密了。”
怀里的小姑娘在微微颤栗，十分克制，声音却依旧在发抖。
容晔此时，说：“相信奇迹吗？”
唐酒微怔，不解的仰头，“奇迹？”
容晔看看庞大的洞窟，哑声说：“马丽娅和我提起过，权利之眼的毒素十分古怪，有几种甚至是没有出现过的新型物质分子式，她判定是一种极为极少的毒物，想要彻底解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可以以毒攻毒接触一部分。”
“嗯，她和我也说过这个问题，但世界那么大，要想在千千万的毒物里找到这样一种可以与之相匹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人工合成的毒素，永远会差上一截，数千次的实验里，成功率都是零。
权利之眼内所含的神经毒素，到目前为止，连控制的办法似乎都只能靠容晔和她亲密舒缓一些。
容晔低声说：“我刚才所说的故事里，有传闻，男人为复仇，养了数万只毒物以配制出一种令人十足痛苦的毒药，而它们也有族人世代饲养。”
唐酒心头猛地一颤。
这故事难不成是真实发生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