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音音就要关门,韩维贞用身子抵住,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啊!好歹堂姐妹一场,我好心找你喝酒聊天,你倒好,把我关在门外,叫人看笑话。”
音音冷笑一声道:“不知道是谁大放厥词,说我是贱种,从没认过我这个堂姐,既然是贱种,高高在上的韩家大小姐,又何必与我这种人为伍呢?”
闻言,韩维贞脸色大变,她转了转眼珠,笑道:“那日我说的都是气话,是我年纪小不懂事,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我今日不就是来找你赔罪的嘛!”
前言不搭后语,韩维贞破绽百出,音音看向她手里那壶酒,道:“今日我身上不爽利,不宜喝酒。”
韩维贞转而又道:“不喝酒也行,我们一道出去走走,你看这日头多好,一直待在屋里会闷坏的。”
音音没有回应,开?了房门,不是她心?软,而是想看看韩维贞究竟搞的什么名堂。
韩维贞以为是自己打?动了音音,很是得意,毫不客气地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把那壶酒撂在桌上,道:“这酒不喝也罢,来吃点心,这是宫廷里的点心,叫玉露霜方酥,原是一个做江南细点的御厨的独门手艺,后来流传到民间,广受青睐,你也来尝尝。”
又是劝酒,又是点心,音音全都不为所动。
“我不饿。”音音淡然道。
韩维贞拉下脸道:“你这也不吃,那也不喝,莫不是防着我,怕我给你下毒罢?这客栈那么多双眼睛见着我来找你,你若出了事,自然是怪到我头上,我何必做那种蠢事!”
想来她也不是真的愚蠢,猜到音音一直在防着她。
“你若不信,我吃个给你看就是了!”说着,韩维贞掂了一块放进嘴里,吞咽下去,“看,不是没什么事吗?”
音音走近她,给她倒了杯茶,道:“说罢,你找我到底为了什么?”
韩维贞喝了茶,放下茶杯,见她时时防备,索性把话挑明,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听闻你原先是我夫君的丫鬟,想问你一些事。”
“你想问什么?”音音坐下来,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韩维贞道:“他平日除了读书写字,可有别的什么喜好?或是什么习惯?”
原是来向她取经,去讨好自己的丈夫。
音音目视前方,回忆道:“他不常吃鱼虾,因与药物相冲……他喜欢吃甜食,尤其是糯米一类的糕点……看书的时候会作注解……毛笔一定要用秋风斋的紫毫。”
“还有呢?”韩维贞一边问,一边倒茶,发现没有茶了,“没茶水了。”
“我去喊伙计。”说完,音音便起身出门,不多时,跑堂伙计提了铜壶来倒热水。
伙计一离开,两人继续喝茶聊天。
音音为韩维贞倒了一杯茶,韩维贞拿起茶杯,边喝边道:“继续说。”
音音看了她一眼,道:“别的倒也没什么了,你若有心?,与他处得?久了便也能通晓。”
“那……”韩维贞还想问,忽感一阵晕眩,接着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音音盯着那杯茶,陷入沉思。果不其然,韩维贞是有备而来,酒和糕点都是幌子,目的在于让她戒备松懈,真正的问题出在茶杯上。
韩维贞故意支开她好趁机在茶杯上动手脚,不仅可以掩人耳目,也可以使自己全身而退,可是她没料到的是,音音的疑心?不亚于周显临,但凡一丁点风吹草动都可引起她的戒心?。故而在倒茶的时候,音音利用快手的障眼法调换了两人的茶杯。
韩维贞一定没想到喝下那杯茶的会是她自己。
只是她大费周章下的不是毒,而是迷药,目的又是什么?
音音搜了她的身,发现她袖袋里藏着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无色的液体,该是迷药,别的也没有可疑之处。但她既然有备而来,必然还有后续。
音音将韩维贞扶到床上,与她互换了衣物,盖上被子后离开?了客房,转而进了韩维贞与周祁的客房搜寻了一番,果然在韩维贞的妆奁匣中找到一封信。
她打开?一看,大惊失色。
作者有话要说:哎,堂妹,你是斗不过音音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