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今雨的一脸‘你到底见没见过世面’：“也不看他主动的对象是谁。”
班里只有李卓年的旁边是空桌，只楚让他放到空桌上去，自己去对郑梦蕊说，“水粉已经拿过来了，你有时间就画吧。”
郑梦蕊起身去后排看颜料，她一过去一股香味就扑进后排的人的鼻子里。
李卓年拧着眉往旁边躲了躲。
郑梦蕊将颜料打开，对李卓年和韩修然笑道，“刚才我看是你们帮我把这么多东西搬过来的，谢谢呀~”
李卓年脸上不动如山，心里却想‘老子明明帮的是只楚你他妈是谁味道难闻死了什么时候滚。’
倒是韩修然十分羞涩的摆手，“不用谢不用谢都是应该的。”
李卓年被熏得实在受不了，从书包里拿出还温热的鲜奶给只楚送过去，照常只说两个字，“谢礼。”
只楚在忙着收作业没顾得上他，等他回去的时候郑梦蕊还在那里，而范今雨也就是化学课代表收作业快收到他那里了，他不得不回去找卷子。
郑梦蕊见他回来，甜声道：“你刚才送给班长的鲜奶是在外面买的吗？我也有点想喝，你能不能也帮我带呀？”
“不能。”李卓年冷眼看着她。
眼神里赶人的意思太明显，郑梦蕊委屈的看了看周围的男生，可惜大家忙着补作业的补作业、找卷子的找卷子，倒是旁边收卷的范今雨憋着笑抬头看天，嘲笑意味明显。
“蕊蕊，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英语卷啊？”她的小姐妹钱艺喊她。
“当然可以。”郑梦蕊顺着台阶回了自己的座位，脸色不好的把自己的英语卷子找出来。
后排的味道一时间散不了，李卓年让靠窗的人将后门和窗户都打开通风，自己从书包里抽出数学卷又回到了前排。
只楚正弯腰趴在自己的课桌上数卷子，李卓年没有打扰她，就站在旁边等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每天都喝奶的原因，一阵风从窗户吹过，李卓年闻到了淡淡的奶香味。
“三十九、四十、四十一，四十一还差四份。李卓年、何超……”只楚凭记忆将没交作业的四个人点出来，打算去找他们要，抬头就看到李卓年站在旁边也看着她。
只楚“！！！”
“你站这干嘛？”当一个人在认真的做着一件事情的时候，另一个人突然出现，还不说话的看着你，要多惊悚就有多惊悚！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李卓年委屈抬抬手里的数学卷，“交卷子啊，看你在数，怕打乱你就没说话。”
“好吧，我的错，是我没注意到你。”只楚接过他的卷子放到最上方，突然的，她发现了什么，“你怎么没有把我划的痕迹擦掉？”
闻言，李卓年无辜的问，“为什么要擦掉？”
“啊？”一般人在做完题之后不都习惯性的将别人划的痕迹擦掉吗，这也是只楚特意用铅笔的原因。
“留在这里我下次看的时候还能顺顺思路，擦掉你不就白给我讲了吗？”李卓年问，“我必须擦掉吗？”
“呃，那也倒不是必须。”只楚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的，“那你留着吧。”
李卓年同学，一个外人看来沉默寡言的大佬，今天他凭着自己的巧舌保住了只楚留在他卷子上的笔记。
他打算发下来后回去把它裱起来。
只楚拿着试卷打算去把剩下的三个人的卷子要过来，李卓年将她摁在座位上，“快上课了，牛奶要凉了你先喝，我去帮你收。”
李卓年给她的鲜奶她还没来得及喝。
李卓年帮她插上吸管，自己抱着一摞数学卷去刚才只楚点出来的另外三个人的座位上。
“收数学卷。”
何超正在拿着一张数学卷狂抄的时候，听到了目前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等等，再给我两分……”忽然，他意识到声音有点不太对，他班长兼数学课代表的清脆少女音怎么变成了冷飕飕的送葬音？
何超缓慢的抬起头：？
李卓年眼皮半合，自上而下的冷眼看着他，何超想起上次视频看过的抡拳头，卷子也不敢抄了，忙扔下笔把卷子递给他，“交交交！”
李卓年接过放到最上面，“下次早点。”
何超：“是是是。”
李卓年走后，何超忽然觉得上次韩修然说的‘李卓年为了只楚转学’不是没有道理，他拿出手机哭唧唧的给韩修然发消息：
——班长再也不爱我们了！
——刚才她让卓哥过来收数学卷！
——他还威胁我，不想死以后早点交！
——早晨留给我们抄数学卷的时间一去不复返了！
韩修然：【已截图】
“卧槽这狗比！”何超连忙将消息一一撤回，并补发：
——班长是什么小仙女？
——和卓哥好配哦！
“哈哈哈哈哈！”韩修然在后排拍着桌子笑到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