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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我不是你的小天使了吗?(1 / 2)


两人带着顾棠上了电梯,老民警问随行的物业人员,“这小姑娘平常出来吗?”

物业摇了摇头,“我是从来没见过。”其实不用问出不出来,更不用试探,看她瘦成那个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衣服都快到衣不遮体的地步,是个人都觉得她肯定是被虐待了。

等下?了电梯,几?人站在楼门口,老民警又道:“把他?们家邻居的电话给我。”

楼门口穿堂风挺厉害的,话音刚落,顾棠就打了个喷嚏,老民警回头一看,道:“小谭,外头冷,你先带她上车,我再去调查调查。”

这时候正值初秋,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太阳只剩下淡淡的余晖,还有不大不小的风,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

顾棠脚腕在外头露着,大半个胳膊也?在外头,虽然穿了民警的警服,但是这衣服实在太大,保暖作用有限的很,四处都在漏风。

谭斐远说了声“好”,拉着顾棠的手往车上去。

他?们的车就停在楼门口的空地上,谭斐远拉开副驾驶叫顾棠上去,又给她系上了安全带,这才坐到了驾驶座的位置。

上了车的确是没那么冷了,顾棠搓了搓手,觉得暖和了很多。

她虽然不可能一辈子都自闭,但是自闭症想要恢复,一来是需要契机,二来也需要有人长久的关怀,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

而且还有一点,她现在越可怜,顾译他?们一家的罪就会越重?。

在八岁以前,原主还能听见的时候,顾译一直跟她说:“你是我的小天使,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当然就是口头上说说,实际行动基本没有,但是原主一个小孩子,天真到什么都不懂,父母别说实际行动了,平常一看她就是神色复杂,根本不爱搭理她的。

这个哥哥至少还会跟她笑,跟她说话,所以原主是实打实的相信这个哥哥,然而换来了什么呢?

送命。

顾译装傻,张佳果推波助澜,顾峰诚最后成了刽子手。

顾译一家三口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顾棠死死盯着车里的矿泉水瓶,勉强发出一个字“渴”,因?为听不见声音,这字的发音也奇奇怪怪的,但是配上动作眼神,谭斐远显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等等。”他?急忙下?车去后备箱又拿了瓶水,打开递给了顾棠。

顾棠小心翼翼地喝了第一口,冲着谭斐远露出个胆怯的笑容来,然后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因?为喝得太急,水不仅流了出来,她很快就呛到了。

谭斐远忙接过瓶子,拿了纸巾给她,还帮她拍背。

顾棠很快止住了咳嗽,缩成一团不说话了。

谭斐远一拍大腿,“我这猪脑子,怎么能给你喝凉的呢,这不就更冷了?”

等李风燃回来的时候,差点没被这车上的暖风直接送走,但是一看伸出手放在暖风口取暖的顾棠,又看一脸傻笑的谭斐远,他?叹了口气,坐到了后座,“先回警局。”

谭斐远发动车子,李风燃道:“问了几?个邻居,还有跟张佳果认识的人。邻居没见过她出来,张佳果的朋友说她智力有问题,还是残障人士,张佳果说过照顾她很费劲。她上过特殊教育学校,两三年前退学之后,应该就再没出过家门了。”

谭斐远哼了一声,“这就是虐待,还有什么可说的?李哥,你是没看见刚才她喝水那个样子,我都差点哭出来。她把一瓶500ml的水直接喝完了,这得渴成什么样?你再看看她瘦成这个样子——”

因?为太过生气,谭斐远说得着急,喘匀了气才又道:“我刚才给她拍背,隔着警服都能摸到她背上的骨头,她怕是连七十斤都没有。一米六的个头,七十斤?”

李风燃拿了烟出来,刚抽出来一半,看见前头顾棠,又给放了回去,“一会儿叫小刘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等吃过饭去咱们的定点医院检查一下?。”

到了晚上七点多,顾译到家了,他?还正扶着墙换鞋呢,就见顾峰诚蹭蹭蹭跑出来,大声道:“爸爸!小姑姑被警察抓走了!”

啊???顾译大声道:“果果!怎么回事儿?”

张佳果算着时间给顾译热饭呢,听见声音忙从厨房出来,道:“你那神经病妹妹不知道下?午发什么神经,把东西从窗户一件件往下?扔,还把警察引来了,你看这个——”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物业群,点开那张罚款通知单,“高空抛物,罚两百。她一分?钱不赚,我们还得养着她,不花钱的吗?”

顾译眉头一皱,摸了摸儿子的头,道:“我不是说让你多陪陪她吗?她原来小的时候脾气没这么奇怪。”

“我哪儿有时间?”张佳果反问道:“我早上起来要做饭,要送你儿子去上学,回来就得去园区打扫,中午再接你儿子放学,给他?做了午饭还得送他?上学,之后还得去园区打扫,我倒是想跟你妹妹搞好关系,毕竟她小时候给你捐了骨髓,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可她不给我机会啊。”

张佳果端着热好的饭菜出来,又去厨房做汤,伴着她絮絮叨叨的声音,顾译大口吃着晚饭。

“我想我们一起择菜,结果呢?她把菜全揉碎了,我想我们一起洗衣服,结果她一下?子就能用去半桶洗衣粉,让她跟你儿子一起吧,好歹也?算是智力相近,可她总打你儿子,还把你儿子的书撕了,你妹妹要是生在有钱人家还行,咱俩这点家底儿可经不起她糟蹋。”

“你说这些干什么?”顾译不耐烦道:“我会努力赚钱的,我要攒钱给她买人工耳蜗。”

张佳果极其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等顾译吃完饭,张佳果拿了李风燃留的电话出来,“这是带她走的警官留的电话,你要么打过去问问?”

顾译给李风燃打了电话,张佳果听不见李风燃说什么,只能听见这边顾译嗯嗯好好好个不停。

等挂了电话,顾译道:“叫我去一趟了解情况。”

张佳果眼珠子转了转,又道:“诶呦,还有件事儿忘了跟你说,我不是把她的鞋子洗了吗?结果今儿警官来带她走,她就没鞋子穿了,我就把我的鞋子给她了,警官好像误会了,你去了别忘了解释一下?,我怎么都是她大嫂,俗话说长嫂如母,别叫警官同志误会了。”

顾译一边点头一边换鞋,道:“那正好一起,李警官说让咱们一起去。”

张佳果有点心慌,不过一想顾棠就是个大傻子,听也听不见,话也?不会说,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张佳果笑道:“这会儿留诚诚一个人在家也?不好,不如把他?也?带着?”

顾译道:“那你动作快点,我早上六点就得起来,不能睡太晚。”

“我知道!”张佳果拉着儿子到屋里去,“我给他?加件衣裳,外头冷。”

等屋里只有两个人,张佳果道:“一会儿要是警察叔叔问你,你就说她身上是你掐的,警察叔叔如果问为什么,你就说她老打你,疼。”

顾峰诚点了点头,“妈妈放心,我知道妈妈辛苦,我也?想把她赶出去,这样咱们就有正式的餐桌吃饭啦,我也?能请同学来咱们家里玩。有这么个傻子姑姑真丢人!”

一家三口往警局去,顾棠这会儿已经做了初步的体检,又坐着谭斐远的车回到了警局。

这次李风燃坐在副驾驶,刘晴陪着顾棠坐在了后座。

顾棠已经从里到外换了一身新衣服,原本打结的头发也洗得干干净净,还扎了两个小辫子,就是辫子细细的,还是枯黄色的,一点光泽都没有。

李风燃拿着检验报告在看,眉头紧锁,开车的谭斐远紧紧抿着嘴,严肃极了。

后座上刘晴抱着顾棠,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他?们怎么忍心?这孩子也?太惨了。”

“生下?来就是为了治她哥哥的白血病,六岁开始一月一次收集外周造血干细胞,八岁捐献骨髓,之后因术后感染,高烧导致失聪,九岁才开始上特殊教育学校,十四岁退学,这家人是真狠心!”

“没人性!”谭斐远怒道,“她没失聪之前也?没让她上小学,我看居委会给的材料说是当时劝过,但是她爸妈以她身体不好为由说暂缓一年,什么身体不好?就是怕她生病不能抽血!她根本就没出过家门!”

“好好开车!”李风燃道:“你这脾气要改一改,受害人的确是值得同情?,但是你做警察的一定要冷静,要客观!”

谭斐远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又道:“她小时候是正常的,完全没有自闭或者智力发育迟缓的现象,这就是被人害的!”

李风燃道:“这个就是重要的证据。”

又往前开了没多久,谭斐远忽然把车停在了路边,“我下?去给她买个娃娃。”

李风燃摇头笑了两声,道:“小谭啊……”

刘晴笑道:“我听他们说,李哥原先也?这脾气?”

李风燃从后视镜里瞪了她一眼,道:“不许叫小谭知道。”话刚说完,他?自己就笑了,“倒是也瞒不住。”

很快,谭斐远就买了个巨大的毛熊上来,放在座椅上,看着比顾棠还大。

顾棠很是感动,她几乎什么都听不见,再说她迟早能听见,再说她心智成熟,但是这样寂静的世界让她潜意识里还是有点不安的。

顾棠接受这样的自己,她坦然把毛熊抱在了怀里,用力的蹭了蹭,然后抬头对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名?字的小民警一笑,“谢谢。”

她的谢谢听起来就是“西西”,但是没人误会,李风燃又道:“回去再叫个法律援助过来,商量商量究竟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谭斐远抽空扫了一眼李风燃手里拿着的资料,“找公诉人剥夺她哥的监护权,她还有不到半年就成年了,再给她找个特殊教育学校,好好的教给她生活常识,教给她怎么独立生活。对了,还有她父母留下?来的遗产,也?得给她一半!”

等顾译一家三口到了警局,一进到审讯室,顾译就看见对面坐着的顾棠。

换了一身新衣服,身上还套着谭斐远的警服当外套,身后靠着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手里还端着一杯闻起来很是香甜的牛奶,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正跟坐在她对面的谭斐远笑,嘴里呜呜啊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谭斐远也?不嫌烦,笑眯眯地跟她道:“对,就是这么说,大胆一点。”

顾译眼圈一红,开口就是:“棠棠,跟哥哥回去好不好?以前是哥哥忽略了你,你也?知道哥哥忙,每天天不亮就得出去,晚上的把他?们都送回家才能回来,这世界上就剩下咱们兄妹两个了,哥哥对不起你。”

顾棠看见顾译进来,但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不过依照原主极其有限的记忆,她也能猜到这人八成又是什么“哥哥爱你,哥哥对不起你”等等之类的废话,总结一下?就是嘴上说得好听,真对她好就算他?输。

顾棠的演技可比他?好多了,再说就是想想原主的遭遇,共情能力稍微强一点的人,就能直接哭出来。

就是可惜直接把热牛奶往他?身上泼不符合她现在的性格,她现在是个柔弱的,被从小忽略、虐待、自闭、失聪,还有点智力发育迟缓的小可怜。

顾棠眼圈一红,手上牛奶杯子就掉了下?来,还剩下半杯的牛奶洒了一地,她吓得躲在谭斐远背后,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衣,嘴里不住地说“疼!疼!”

这疼听起来跟谭似的。

谭斐远的衬衣被她抓着,扣子都快崩开了。

他?反手在顾棠肩膀上轻轻拍着,又奋力转身,道:“不怕不怕,在警察局呢?谁也?不能欺负你。”

“这都是误会!”张佳果上前一步,谄媚的笑道:“女孩子家家,叛逆期到了,其实我们都对她很好的,没人欺负她。”

顾棠“啊!”地叫了起来,虽然听不见了,但是当年学过的发音技巧还是能利用一下?的。

谭斐远急忙拉着她就出了房间,“咱们不跟他?在一起待着!”

看不见顾译那一家三口,顾棠恢复了正常,她抿了抿嘴,扑上去就抱住了谭斐远的腰,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了。

“冷!渴!饿!疼!”

这的确是就是原主对他?们一家人的印象。

张佳果动不动就不给她吃饭,不给她喝水,衣服能穿到脱线开裂,要不是张佳果觉得从垃圾堆里捡衣服太脏,怕捡回来带了什么细菌传染给自己儿子,她的衣服怕是更加“百花齐放”。

至于疼……她从小到大就是顾峰诚发泄的对象。

顾峰诚就是残忍的小孩子的典范,一开始原主还能跑,后来顾峰诚长大一点,原主又常年挨饿,完全反抗不了。

用指甲掐,用针扎,还用烤烫的螺丝刀烫过她,用打火机里的点火器电她。

原主的房间里头没法上锁,只能从外头打开,到了后来,顾峰诚在学校里受点委屈,回来就对原主拳打脚踢,还曾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往墙上磕。

“你吃我们的,住我们的!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顾棠把谭斐远的衬衣哭湿了一大片才止住了眼泪,她抬起头不好意思冲谭斐远笑笑,谭斐远叹气,拉着她的手无奈地说,“走吧,我带你去洗个脸。”

洗完脸还蹭了点刘晴的护肤品用了。

顾棠好不掩盖她对护肤品的好奇,还不住的说“香!”就是这香的发音也挺奇怪的。

刘晴脸色不太好,跟谭斐远道:“那一家子,说什么她不听话,是神经病,不听话,脾气还暴躁的很!你看她这个样子,哪里暴躁了?这么乖的孩子,生生被那些人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两人带着她到了警局的宿舍,给她找了间干净点的屋子,收拾了床铺出来,谭斐远问道:“那边怎么说的?”

刘晴道:“公诉人说虐待虽然是自诉案件,不过有医院的证明,加上她有被虐待的痕迹,失聪,语言能力低下,智力发育迟缓,还有自闭症,完全没有自主行为能力,所以能以公诉案件起诉。”

谭斐远松了口气,动作麻利把宿舍两张床的被子褥子都给她搬了过来,铺了个厚厚的窝。

这会儿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刘晴把她抱到床上,不免又叹了一句,“她是真的轻。”

只是到了睡觉的时候,顾棠死死抓着谭斐远的衣服,怎么也?不松手,刘晴扫了谭斐远一眼,笑道:“你把她救出来,这就是那个什么——雏鸟情?节,套一句时下流行的话,你是她的男妈妈了。”

谭斐远脸一下?子红了,他?才毕业,到分局上班还没满两个月,今天还是他第一次出外勤,“什么男妈妈。”

平常挺阳光又热心的一小伙扭捏成这个样子,刘晴笑得脸疼,顾棠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不过看着他?们开心,她肯定也?是要加进去联络感情?的,她笑得比他?们更开心。

只是笑着笑着,这两位警官就又红了眼睛,其实刘晴就比谭斐远早毕业一年,也?还没习惯这种事情?。

谭斐远道:“反正我今天值夜班,就让她拿着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这两人起身,又给顾棠倒了热水放在床头,还有从同事办公桌里搜刮来的小面包。

顾棠知道他?们这是要走了,她起身把谭斐远的警服套在了毛绒熊身上,然后把熊放在了枕头旁边,这才躺了下?来,还伸了只手出来捞着熊爪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靠着装柔弱来开始任务,感觉还挺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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