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觉得这苏白薇脑子可是半边也没有遗传到苏龙飞半分,这样当众折辱庶妹,除了能得到一个刻薄气小,心胸狭隘的名声,还能得到什么呢?
苏厌衾抬眸,也不装了,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一双清澈的眸子没有半分胆怯,显得十分谦和有礼,与苏白薇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长姐说笑了,长姐的教诲厌衾时刻不敢忘的。但是如今苏厌衾入了侯府,便被夫君教导着,不可再外面丢侯府的人,如此也是不能跪长姐了。即便长姐受得起,相府可受不起啊。”
苏白薇脸色微变,自知苏厌衾说的有理,若是还在相府她如何对待苏厌衾都是相府的家务事,但是如今她入了侯府,那便是侯府的人,确实不在是她可以任意拿捏的那个小庶女了。
但是让她如此便算了,她的面子又放在哪里?
“若长姐无事,厌衾就先行告退了。”苏厌衾嘴角噙着浅笑,弯了弯眉说道。
苏白薇见她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非常不满,开口制止:“等等。”
苏厌衾微微歪头,脸上带着疑惑。
“你将在母亲手里诓骗的两件铺子的地契交出来,便可以走了。”苏白薇那一脸的理所当然,心中欢喜,想着若是母亲知道她将她念叨了多日的铺子要了回来,一定会开心的。
苏厌衾: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这是当她傻吗?
苏厌衾微微惊讶,看着苏白薇身旁的塑料姐妹花都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一闪而过的嫌弃,觉得她太小家子气了。
她失笑摇头拒绝:“长姐,莫不是糊涂了,那可是父亲赠与侯爷的,与厌衾可没有半分关系。”
“哼,你还装,张掌柜和童掌柜都说了,账本和收益都进了你的院子,你还要抵赖吗?”苏白薇冷哼一声,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苏厌衾表情微顿,这两人是管理铺子的掌柜,没想到如今还与相府有联系。
“长姐有所不知,那账本和银子都是给了侯爷的,我不过是一个中间人,哪里有权力给你呐。”苏厌衾演技说来就来,表情嘁嘁,一脸的无奈,一副想给苏白薇地契,但是真的无奈为力的表情。
“真的吗?我不信。”苏白薇一脸狐疑的问道。
苏厌衾嘴角抽了抽,看着苏白薇旁边凶神恶煞的侍卫,以及她那一脸不能善了的表情。
心中对顾辞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了侯爷,我要造谣了。
随即,黛眉一蹙,一脸悲伤,一双美眸含泪欲滴,恍若受了天大的委屈:“长姐啊,有所不知,在侯府,厌衾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妾,侯爷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我呢。我在侯府是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啊……”
站在人群外的两个身姿的卓越男子,蓝色清俊男子一脸调笑的看向旁边黑衣冷峻的男子:“倒是不知道,子渊的侯府如此危机四伏,四面楚歌啊。”
顾辞子子渊。
顾辞不置可否,冷峻的侧脸显得更加不近人情了,看着人群中期期艾艾的美貌女子,抬脚走了进去。
苏白薇看见那抹黑色的身影,怔了怔,见他站在苏厌衾后面,她还毫无所觉,不由的勾起一抹坏笑,随即不怀好意的问道:“那顾侯爷竟是如此不近人情,不讲道理吗?”
“是啊是啊。”苏厌衾点头回道。
“哦,是吗?”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嗓音薄凉。
“是……”苏厌衾点头的动作一顿,看见众人诡异的表情,心中猛的一顿。
僵硬转头,果然看见一双深沉冰凉的黑眸,狭长的眼睛眯起了危险的幅度。
苏厌衾心中一凉,只觉得这明明是三伏天,但是她却从头冷到脚。
“侯……侯爷。”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愣了愣的叫了一声。
顾辞冷着一张俊脸,眉眼深邃,带着丝丝寒霜,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似乎在询问她。
我对你不好吗?我很不近人情吗?
苏厌衾眼波流转间,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细白的手轻轻的攥着顾辞的衣角,睁着乌溜溜的杏眼,眼里的眸色似天边的湖水,清澈无暇,眼角一点泪痣,似魅似娇。
“侯爷,长姐欺负我,我……我不是故意说你坏话的。我错了。”苏厌衾认错态度极其端正,满脸委屈,似乎刚刚被骂的人是她似的。
她凑近顾辞耳边私语,声音小小软软的,不敢让苏白薇听见她背地里告状,毕竟她的姨娘还在相府,不愿意闹得太僵。
顾辞还是不说话,神色莫名,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是背在身后的手却默默攥了起来,耳畔的娇柔嗓音还在继续。
苏厌衾见状,咬了咬牙,将嗓音放的更软了,摇晃着顾辞手臂的幅度变大了:“侯爷,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