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乌只看了丫丫一眼就离开了,院子明明很小,云竹却觉得空荡荡的。
“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云竹继续练字,等丫丫起来了便告知他要出门,丫丫虽然不舍,却很懂事的没有闹。
“哥哥要快点回来哦。”
丫丫咬着指头,云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明儿一早伯伯就回来。”
既然确定了丫丫是柳壮飞的女儿,那便不能叫爷爷了。
在巷子?里穿行,城中心热火朝天的搭建台子,一个高台已比城墙高了,中间是宽大的台子,四角有一条悬梯,仅有一指细,连接着四个小的台子。
一些身着轻纱的女子在空中飞行,绕着小楼,手上拿着材料,装点着高台。
女修手上披帛纷飞,犹如仙女轻舞一般。
一旁的屋檐上,一些男修穿着轻薄的长袍,弹奏丝竹,悦耳的丝竹之声传来。
“快去看快去看,这些可都是各大香楼还未接过客的小花儿。”
一个男修猥琐的笑着,“嘿嘿,也不知什么时候开拍。”
“咱们就别想了,这些个小娘子?小公子早就被那些爷定下?了。”
云竹摇头,若是单论飞舞的女修和弹奏的男修,的确称得上是美景,可惜旁边尽是一些如狼似虎的眼神,犹如几百年没开过荤一样,徒坏人兴致。
混在人群之中来到高台之下?,云竹仰起头,袖子?里的手轻点,拇指在三指间移动。
微微蹙眉,云竹心中轻笑,这城中的势居然有了些许变化?
霍海城他们,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离开高台所在,云竹漫无目的的在城中游荡,若有人时刻注意他,便发现他城中的每一处地方几乎都去过了,便是上魔宫,他也绕着城墙走了一圈。
华灯初上,高台升起一阵红色的烟柱,城内的人纷纷往高台处走。
一个穿着红袍的妈妈飞上高台,声音传遍了整座城市,“诸位老爷,红娘这厢有礼了。”
“红娘,花魁们何时过来啊。”
“就是啊,怎么一个都没来啊。”
红娘咯咯直笑,“一听这几位爷就是刚来咱们蛛魔城不久,这花魁们啊,得等妈妈我讲完规则才能出来呢。”
“那你快点啊。”
“行行行,真?是猴急。”红娘笑骂一声,“咱们花魁大赛有几项规则,老生常谈,鉴于有不少新来的老爷,咱们啊还得在再过一遍。”
“快说快说。”
“待会各位小娘子?和小公子会给大家发一条腰带,每人只有一票,若是上来表演的花魁诸位喜欢啊,便将腰带丢上来.......”
云竹退出人群,来到上魔宫城墙下?。
城墙上立着一只黑色魔鸟,小眼睛动了动,趁人不备飞下?城墙,将他引到某处角落。
魔鸟会人语,小声叫道,“嘎,从下往上数第三行,从左往右第三块砖,按下?有密道?进入宫中。”
魔鸟飞走,回到岗位上,云竹用脚踢了一下?,地面上靠墙的几块砖落下去,露出一个向下?的石阶。
石阶中没有光,云竹拿出一个夜光球走下去,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出口咔嚓一声关上,云竹头也不回,顺着甬道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地宫之?中。
地宫入口有一个魔奴等候,云竹心中惊讶,歌乌竟然有魔奴跟随?
魔兽虽也是魔族,严格来说,按照魔渊的等级制度,魔兽也是魔奴的一种,如今在外面倒是翻身做主人了。
高大的牛角魔奴将几套衣服给他,衣服是皮衣,人身,有角,全身都是暗色系。
等他将衣服换好,牛角魔奴示意他跟上来,带着他走出地宫。
一队魔奴巡逻队路过,牛角魔奴靠墙站好,巡逻队的队长打了个招呼,“牛罔,不去看花魁大赛?”
云竹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面貌,牛罔粗声回道?,“歌乌首领有令,今年是不能去看了。”
“唉,刚好今日也轮到我们值班,真?是倒霉。”
“不说了。”牛罔摆手,“我还得去向首领复命呢。”
“去吧,明日一起喝酒。”
“行!”
顺着宫道,每过一条宫道?均会碰到巡逻队和岗哨,牛罔纷纷打了招呼,有人好奇云竹的身份,牛罔只说是新来的,要去给歌乌首领过目。
来到一处宫殿之?中,牛罔守在宫门,“进去吧,首领在等你。”
进到前殿,歌乌坐在殿中,拿着一副卷轴看,“你来了?”
云竹微微点头,“乌今夜在母井闭关?”
歌乌摇头反驳,“不是,他在自己寝宫里。”
歌乌将卷轴给他,还有一副令牌,“这是地宫的详细地图,你可以先到母井那边。这是通行令牌,会有人放你进去。”
接过地图,云竹先看了一遍,微微点头,“我何时动手?”
歌乌给了一块传音石,语气如壮士断腕,“若我们奈何不了他,我就给你传信。若还杀不了,我便自爆。”
“好。”
歌乌带着云竹出去,“牛罔,带他去地宫。”
“是。”
云竹又跟着牛罔回到地宫,而歌乌则向反方向走,若他没记错,那边好像是乌的寝宫。
回到地宫,牛罔便离开了,云竹就近找了个角落再次打开地图。
地宫有两层,地图上标注了每一处的阵法、守卫和暗哨。
因这里是乌的闭关之处,是以并没有巡逻队,仅有乌信任的魔卫才能入内。
母井就在二层,母井有一小块区域没有任何的守卫和暗哨,形成了一处中空地带。
再往外,密密麻麻的布置了阵法、守卫和暗哨,没有任何死角。
看了几遍地图,云竹没有动,靠在角落里打了个哈欠。
懒筋又上来了,云竹甩了甩地图,直接盖在自己脸上,过了一会儿,角落里传出细细的呼吸声,似乎有人在这里睡着了。
嘭嘭嘭!
城中飞起几道?彩烟,夜空中开出一朵朵绚烂的花朵。
“月儿!月儿!月儿!”
脸上的地图掉落,云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行叭,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