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锦盒放到床上,里面整整齐齐的码了十一瓶灵液,还?有一瓶被拿了出来,共十二?瓶。
霍海城露出笑,“看来云大夫早就算到了。”
柳讼夏也很高兴,“我也是突然想起,伯伯说过很多次,这东西可以拿来救命的。”
现在想想,以前伯伯说的话,都是为了提醒她,关键时刻该怎么做。
十二?瓶灵液灌下去,残破的识海修复了一角,云竹眼睛动了动,霍海城将?人放回床上,“云大夫?”
“夏儿,你要不要用针灸?”
柳讼夏瞪了他?一眼,“我不会!这是伯伯绝学,你以为谁都能学啊。”
真是的。
“咳。”
柳讼夏扑到床上,“伯伯,你醒啦?”
云竹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床边的霍海城。
朝他?点了点头,将?视线移开,看向柳讼夏,“夏儿,扶我起来。”
霍海城让开位置,微微抿唇,示意范鸿华离开,给二?人一些空间。
范鸿华不明所?以,还?是跟他?一起出去了。
关上门,范鸿华问道,“云伯父很快便要继续睡了吧?”
“嗯。”
霍海城看向外面的云海,“或许,这一睡,要多年才能醒了。”
“那还?要去药法谷吗?”
他?不清楚,或许云大夫有更好的去处,或许没有。
两人在外面看云,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一声异响,二?人对视一眼,冲进去。
云竹抬眼,气色很明显好了许多,苍白如纸的脸上红润了不少?。
柳讼夏慌乱的收起银针,霍海城这才注意到,云竹眉心插着一根银针。
“云大夫,你......”
云竹看着慌乱的柳讼夏,眼中带着愁思。
转头看向霍海城,云竹语气诚挚,“还?要多谢霍前辈救了我。”
“云大夫有些冲动了,若我去的迟了些......”
说不定?就死在金刚圈下了。
云竹拔出银针,给柳讼夏放好,“我死不了,咳.....”
“都说祸害遗千年。”云竹勾起唇,笑意不达眼底,“我哪那么容易死。”
霍海城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有些悲凉,他?应当如当年那般骄傲才对。
“云大夫身体?里那东西,是在蛛魔城染上的?”
蛛魔城?
云竹冷笑,语气厌恶,“不是,早就不知不觉的藏在我体?内了,一只肮脏的老鼠。”
“可伯伯,你是五年前才开始不对劲的。”柳讼夏咬唇,“伯伯,你一直不说,可夏儿现在想知道。六月廿一,八月十五,九月廿四?,这三天?有何特别之?处吗?”
云竹沉默,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伯伯又?不说话了,每次问到这件事情,伯伯总是一句话不说。
“那东西从何而来?”
云竹抬头,似乎在回忆什么,但他?没说,反而道,“在这之?前,我更想先得到一个答案,霍前辈可能替我解惑?”
霍海城点头,“云大夫请问。”
“霍前辈自有傲骨,当年蛛魔城一事,我算计了所?有人。按理说,已经踩了霍前辈的底线。”云竹很是好奇,“只是我没想到,霍前辈都被我祸害过了,还?愿意真心待我。我不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善意,霍前辈当年如此愤怒,如今几年时间过去,似乎都忘了,为何?”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霍海城找了个地方坐下,“当年云大夫的确算计了所?有人,可我后来曾想过,设身处地,若我说云大夫,自然是族人的消息更为重要。”
“更何况,云大夫虽辜负了我,却没有做绝。”霍海城摇头轻笑,“说到底,当年是我不够聪明,若是我够聪明,我也愿意做一次执棋人。”
这算不上什么背叛。
云竹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霍前辈真是会为我找理由?,背叛了就是背叛了,为何霍前辈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霍海城也不知道,“许是觉得云大夫是特殊的吧,所?以当年云大夫的所?作所?为,我才异常愤怒。总觉得我待云大夫真诚,云大夫也该如此待我才对。”
若换作他?人,霍海城只怕直接就割袍断义,或是一剑砍过去了。
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感。
柳讼夏视线在二?人之?间移动,当年蛛魔城,伯伯和霍哥哥生了什么嫌隙吗?
范鸿华努力缩小自己的范围,夭寿了,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啊,高高在上的如风真人,居然......
不不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到。
柳讼夏想问什么,范鸿华便找借口将?她带出去,“夏儿,我有话和你说。”
等二?人离开,霍海城看云竹没有再问,便重新问了刚才的问题,“云大夫身体?里的东西,从何而来?”
“从家乡带来。”
“有解?”
“暂时无解,也或许,我尝试的方向是对的。”云竹自嘲,他?自诩聪明,可一个鬼东西在他?体?内待了那么多年,他?居然不知道?
“云大夫,那东西,能听到我们?的谈话吗?”霍海城想确认一下。
云竹摇头之?后,霍海城指了指天?,“云大夫不妨借刀杀人。”
雷劫?
云竹眼底染上笑意,“霍前辈,能替我拿一下那副画吗?”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桌上放着一卷画,霍海城将?画递给他?。
云竹打开画,上面画着一个渡劫之?人,天?空劫云不见边际,雷火洗练。
一股强大的威势随着画卷的展开,将?小飞舟慢慢笼罩,天?空中似有黑云集结。
画的是雷劫。
他?也是这么打算的,这是他?最后一条路了。
云竹将?画合上,空中的黑云散去,而后将?画递给霍海城,“这是我渡劫所?感,雷劫浩然,可屠宵小,多谢霍前辈的建议。这幅画,便送予霍前辈,就当答谢霍前辈的救命之?恩。”
就算霍海城不救他?,云竹也有后手,他?死不了,只是想和那该死的老鼠赌一赌,看谁更舍不得这条命。
就算他?赌输了,他?也有防护手段。
霍海城早就喜欢他?的画了,画技不算多好,可其中意象,却是他?见所?未见。
万物之?灵,尽在画上,云大夫果然大才。
拿着画,霍海城心中欢喜,小心的收起来,“还?未问云大夫,先前云大夫拒人于千里之?外,为何今日愿与在下坐下谈心?”
“兴许是因为,以前自己都在做无用功吧。”云竹靠在枕头上,“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不交朋友,不与别人过于亲近,我便不会害了别人。可这些年来,我与它的交锋越发激烈,我也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无论?我如何做,我与它之?间,只能有一个能活。”
“既然以前做的都是错的,不如便随心而去,怎么开心怎么来。”云竹看向霍海城,脸色苍白了些,“还?要多谢霍前辈不计前嫌。”
霍海城摇头,“我很乐意和云大夫做朋友。”
他?想,他?们?定?是很合拍的,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他?们?总能明白对方的未言之?语,也总能想到一块去。
云竹抿唇轻笑,“我也是。”
霍海城此人,待人真诚,绝对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既然已经无路可走,那便按自己所?想来做吧。
他?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当年在华夏,他?还?不是天?煞孤星的命,只是短命罢了。
为何到了异界,他?便是天?煞孤星了?
他?以前不信,觉得是身处异界,他?算得不对。后来他?接受了,不再反抗,左右不去害人就是了。
可这五年来的交锋,他?也明白了,他?的确是天?煞孤星,因为他?沾上了肮脏的东西。
天?煞孤星?老子信命又?不信。
想鸠占鹊巢是吧?呵,可以啊。改他?的命是吧?也可以啊。
不就是改命吗?老子这些年又?不是白活的。
你改了我的命,老子就自己改回来,把?老子当软柿子捏,就去死好了!
云竹眼底深邃,闪过一抹利光,霍海城默默的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冰羿(摇旗呐喊):儿砸,冲啊!
默默问一句,五千八的字数,肥不肥,肥不肥!!!
没有分两章没有水,快夸我!
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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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切克闹!
小声哔哔,感觉我嗑的太起劲了,像个傻B。
我不管!啊啊啊啊啊,我要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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