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阮明姝抬腿欲将人踹开。
不料对方早有防备,膝盖一顶,将她抵在木架上,动弹不得。
赵为铭撕去伪装的面孔:“没错,正是本世子。你既知道了,便老实听话。今日同我回府度良宵,明天你父亲就安然出狱。”
“你!”阮明姝气得心脏发痛,咬着牙强忍道,“你先松开手,世子殿下也要能替奴家想想。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没有父母之命,便同你回府,以后还怎么做人?”
赵为铭已被她嫌恶的眼神伤了心,知道她是在虚与委蛇:“你母亲死了,父亲还在牢里。得先从了我,救他出来,才有父母之命啊。”
“你想得美!”阮明姝讽道。
她故意拖延,只求素绢青罗快些回来。
“你这张小嘴,”赵为铭舔舔唇,“不知床上是否也这般硬.......”
“下流无耻的东西。”阮明姝气得发抖。
“呵。”赵为铭不以为意,又凑近一些,嘴巴只需动动便能碰到她白嫩的耳垂。
“又何苦逞强呢?你为那八百两银子,首饰都当了,你爹还是回不来。以后可怎么办呢?跟着本世子,又有什么不好?锦衣玉食,没人敢欺负......”
赵为铭诱哄道,稍稍挪开些身子,却见阮明姝不为所动,眼神中尽是怨恨。
赵为铭怔了一下,心中有些失落。他不想让阮明姝记恨反感,可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既然不能让她心甘情愿,那就霸王硬上弓,先占了她的人再说。
他一只手松开阮明姝玉臂,狠狠捏上她的下巴。
阮明姝抬手便想扇她,却因赵为铭接下来的话滞住了。
“你敢动一下,明天就给老东西收尸吧。”他阴恻恻地警告道。
见阮明姝果然不敢动了,赵为铭露出志满意得的神色,嘴里继续吐出阴毒的威胁:“你不从我,你爹就得死。就算这次你求了哪路神仙,侥幸逃过,只要我荣王府在一天,就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山野土村来的乡巴佬,拿什么跟我斗?也别想着逃,天涯海角,本世子都能逮到你。更别妄想定亲嫁人,本世子要定你了。”
阮明姝那未落下的巴掌,像被风霜折断的枯枝,无力地垂落。
“你还有个妹妹吧......”赵为铭抚着她柔软乌亮的长发说。
阮明姝瞳孔一震,恨不得将他掐死。
“乖乖的,否则她也逃不了......”赵为铭越凑越近。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任对方为所欲为。
赵为铭得意极了,以为终于可以一尝樱唇香泽。日思夜想多日,尝惯风月的他此刻竟像毛头小子一般心跳不已。
这种下流家伙,就算只被亲一口,也会做一辈子噩梦吧,阮明姝想。
若再给他做妾做婢,任他玩弄,倒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干净!
可是她死便死了,父亲妹妹又当如何?此事因她而起,她怎么可以只顾自己,一死百了?
可恨,寒门破户,不如生得无盐寡淡之容,不至于像今日般累及父亲妹妹!
赵为铭令人作呕的气息喷在她脸上,阮明姝到底忍受不住,死死抿紧唇,五官皱作一团。
即便如此,赵为铭仍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誓要占为己有。
他粗暴地将阮明姝侧开的脸扳正,就要这么不管不顾地亲上去。
没料到一阵针扎般的剧痛从后背传来,赵为铭立时惨叫一声,推开阮明姝回头看去。
没有被丑陋的大嘴碰上,阮明姝劫后余生般睁开眼,因极度抗拒而痉挛的双腿无力地弯下。
“你......!”赵为铭反手捂着后背痛处,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另一只手则指着冷笑着的阮明蕙。
阮明蕙双目发红,像被惹毛了的兔子,忽然抬手就是一针,狠狠地扎在赵为铭指向她的手上。
“啊——!”打死赵为铭,他也想不到一个黄毛丫头竟然胆大包天,刺了他一针还敢刺第二针。
十指连心,阮明姝扎得极狠,疼得他将手指夹在两腿间,打着圈哀嚎,活像宰猪一般。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阮明蕙冷笑着,又一针扎在赵为铭弓起的后腰上。
赵为铭暴怒之下,一巴掌甩去将阮明蕙抽倒在地,然后也顾不得疼,抬脚就要猛踹。
阮明蕙一个滚身躲开,钻到长桌底下。
“滚出来,下贱娼妇,我宰了你!”他狂怒道。
“明蕙!”见妹妹被欺负,阮明姝双目充火,两腿也不软了。举起柜面上一匹布,蓄力甩向赵为铭后背,结结实实打得他一个踉跄。
赵为铭被人后背偷袭,登时怒不可遏,转身又要去制阮明姝。
阮明蕙趁机从桌底爬出,顺手抄起四角木凳,挥舞着袭向赵为铭。
赵为铭只好举臂格挡,被姐妹两人迫得且走且退。
“小姐!”素绢和青罗掀起帘子进屋,便见两位小姐同歹徒搏斗,登时气血上涌,尖叫着甩开手中布包,挥着纸伞就打了上去。
“贱人!没娘的娼妇!”赵为铭被实木伞柄打中脸,痛得咬牙切齿,咒骂着撞开帘子跑到街上。
“你们一个跑不了,本世子要把你们抓进牢里,千人骑万人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