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忍不住抬眸看他,他确实生得好看,此刻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若是普通的女子,只怕心跳都要加快几分。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杀了多少人?”绮月追问。
她是一个满手沾满鲜血的屠夫……
“你只是你,在我眼中,你与众生没有不同。”玄素轻声道。
“是吗……”绮月的声音放轻了些许,继而她勾唇笑了笑,那笑意中有几分玄素看不懂的自嘲,“你说的没错,我并没有什么不同。”
果然是想多了……绮月,你最近一定是被美色迷晕了头了。她心中暗暗地道。
“那你一定早就知道我会武了吧?”绮月道,毕竟那时候他可一点惊讶都没有。
“我只是不在意这些……”玄素见她神色不对,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补充道。
谁知两人间的氛围却更冷了。
“你放心,我这个人,一直都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绮月将筷子往桌面上用力地一放,清亮的一响,“无论如何你帮了我好几次,我不会忘的。但是……”
她的声音陡然变冷,“玄素,如果你和你的师父当真与我母亲的死有什么关系,我是决计不会放过你的,还要把你的师父,挫骨扬灰!”
玄素微一沉默。前世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因此也不知师父究竟与绛云夫人是否有关,只是……他从腰间取出那枚月色铃铛。
绮月的目光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
“我真的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和你的母亲有关系。”玄素轻叹,“你可以告诉我,关于你母亲那枚铃铛的故事吗?”
不知为何,绮月却忽然避开了他好奇的目光,耳根子有些发烫,支支吾吾地道:“也不是什么故事……就是……就是我们绮族女子成年后会贴身佩戴这么一枚铃铛,而你这铃铛,和我母亲的那枚一模一样。”
她说着又忍不住盯着玄素手中的铃铛看,实在是……太像了。
谁知玄素一伸手,将那枚铃铛放在了她的掌心。
绮月迷茫地抬起头,却见那种素日里云淡风轻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不好?”
他的眼睛乌黑如玉,明亮的如同干净宁静的湖面,里面倒映的全是她。
绮月原本只是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烫,忽然觉得那热度像是能传染一样,现在连脸颊都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