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不了的,别挣扎了。”少女?只穿了一身单薄的中衣站在蜡烛前,一手拿着剪刀修剪烛心,再将剪刀放到了一边的桌案上,“我?的伤这几日其实?已经完全养好了。”
少女?端着蜡烛过来,放在了离床榻最近的桌案上,“可是你知道吗,因为我?身体里的两种蛊虫,它?们?长?期针锋相对,让我?的武功一直无法突破瓶颈,我?想了许久,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我?终于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玄素看着少女?的脸庞,明灭的烛光打在她?的脸上,勾勒出青涩稚嫩的脸庞。她?确实?是拥有一张如梦似幻的面容,倾国倾城的美貌,玄素不是头一次知道,可他却从未有一刻,如此沉沦得难以自拔。
“你对我?……下了药。”他的喑哑,低沉中压抑着怒火与欲|望。
“当然没有。”绮月烂漫一笑?,“我?还不屑于用这种东西。”
“或许你不知道吧。”她?笑?着俯下身,白嫩的脸停在了离他极近的位置,“缠丝蛊在我?体内多年,我?虽受制于它?,却也偶尔能反制一下。”
她?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面上,让玄素忍不住侧过脑袋避开她?。他感觉到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动得如此快而强烈。
“你上次感受过的,不是吗?”绮月竟一面笑?着,一面伸手解开了玄素的衣带。
“不……”玄素闷哼一声,他的身体又烫又软,全然动弹不得。
“身怀缠丝蛊的我?,本来就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春|药。”少女?低沉的话?语落在他的耳边,继而淹没在了两人的唇舌之?间。
那?是一夜的癫狂,她?就像是一场他注定逃不掉的劫难,与他抵死纠缠。
直到他陷落,溺死在这一场由绮月亲手缔造的沉梦中。
等到清晨的第一缕光辉落在窗台的时候,烛台上的蜡烛也烧尽了。
玄素醒来之?时,只觉得浑身酸痛乏力。他的头有些疼,身体冷极了,无力地倚在床沿,看着一室的狼藉与冷寂。
空气中还能嗅到少女?幽兰般的体香,混杂着欢好的味道,沉郁得厉害,可那?人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哎皎皎,你怎么在这里不进去呀?”门外?传来空寂的声音。
玄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空寂用力敲了敲对面的门,“咦?师叔今天难道还没起吗?”他挠头碎碎念着,脚步声靠近了。
“绮姐姐,你在吗?”空寂敲了敲房门。
玄素沉默了一瞬,面容平静地从床榻上下来,捡起脚边的中衣亵裤穿上,再披了一件灰袍,将衣裳都穿好了,这才缓步走到房门前.
“奇怪,这两个人大清早跑哪里去了……”门外?的空寂还在念叨着,却见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他抬起头来,满面堆笑?,“绮……”
那?笑?容却在看到开门的人的时候,僵在了脸上,语气登时一转,震惊道:“师叔?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绮姐姐的房间吗!”
“她?已经离开南离了。”玄素面容平静,目光却有些说不出的恍惚。
“师叔……你没事?吧?”空寂看他的模样不太对,忍不住想往屋里探头瞅瞅,“你是不是和绮姐姐吵架了?”
玄素只觉得心口一疼,忍不住攥住心口,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师叔?”空寂见状一惊,扶住玄素的手臂。
“没事?。”玄素轻声道,揉了揉空寂的柔软的头发?,“只是师叔也要走了,不能再给你做好吃的了。”
他昨夜在那?一刻便知道了绮月想做什么。
她?把缠丝蛊从自己?的体内拔除,通过交融的方式,让这蛊虫寄生到了他的身体里。
“没关系啦……你若偷偷做给我?吃,那?个女?妖怪肯定要揍我?的。”空寂嘟囔着道,眼睛里分明写?着不舍。
*
伴随着夏日时光的流逝,西疆这片土地也逐渐进入了荒芜的时期。
弥城的守城军懒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却远远见着荒芜中有一匹快马跑来,上面是一名黑衣少女?。他瞪大了眼睛,又用力揉了揉,推搡了一把身边的将士,“你快看看,那?是绮小姐吗?”
“什么!”那?名将士闻言,立马朝同伴所指的方向看去,欢呼道,“是绮小姐,绮小姐回来了!”
绮月一路快马疾驰至城门口,弥城的城门为她?大开,将士们?欢呼相迎,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弥城最快的一把剑回来了,仿佛她?依旧是弥城的荣耀与依仗。
等到了城主府门前,她?翻身下马,府中依旧是老样子,侍女?们?朝绮月探来惊讶的目光,绮月只作没看到,径自往正殿去。
纡的长?腿搭在女?子的身上,那?女?子生得娇艳,正是那?时候与琴夫人交好的玉夫人。而另一边,景夫人安静地站在一旁,仿佛只是一座精致的美人雕像。
绮月进殿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义父。”她?单膝跪在纡的面前。
纡斜睨一眼,挑起怀中美人的下颌,慢声道,“本座以为你在那?温柔乡里,是不愿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后面都会日更,并且每章三千字,再也不是短小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