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件事,他都如此放在?心上。她?说着便将那枚水音铃系在?腰间,站起身?来微一旋身?,便惊起一阵轻响。
“你们都在?这里躲着做什么?”绛曲从人群里钻出来,拽着绮月道,“绮月姐姐,我们去喝酒去!今天村长伯伯可是把家里陈了十来年的女儿红都搬了出来呢!”
“你一个小丫头,喝什么酒。”绮月笑着道,却?也任由绛曲牵着去了。
等一到宴上,果然见几只酒坛摆在?正中,醇厚的酒香远远飘,尚未入口,已然醉了一半去。
姜从喝得是满脸通红,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见玄素与绮月过来,更高兴了些。于是便对?二人道,“快来快来,大过年的你们二人身?在?异乡,连一口过年酒都没喝上,我们洛水村可是招待不?周了。”
“绮月她?不?能喝酒。”玄素见姜从倒了两杯酒来,便忍不?住出言道。
“这就知?道护着媳妇了!”有不?知?数的村民扬声打趣道。
“她?真的不?能喝酒……”玄素面?露为难,之前绮月喝醉的事情……他现在?还记忆犹新呢。如今又是陈酿的女儿红,这可如何是好。
“没关系,与大家一起过年也是缘分,难得热闹。”绮月不?甚在?意,顺势接过酒杯就要仰头饮下看,却?被一只手?夺走了酒杯。
僧人手?握酒盏,仰头一口饮下,连绮月亦是愣在?当场。
众人静了一瞬,继而拍手?叫好,村长姜从若有所思地看着玄素。
他们二人在?洛水村生?活了这段时间,分别?教孩子们武艺和汉字,大家伙在?与他们日渐熟络的过程中,自然也将二人间若有若无的暧昧看在?眼中。
而如今……明?眼人又有哪一个看不?出来,这位西疆的佛子大人,只怕早已对?绮月姑娘情根深种。
可在?座除了孩子们和年轻人,年长的哪个不?是过来人。这一个僧人和一个一看便不?是普通人的貌美少女,二人之间的距离,恐怕是如隔天堑。
“咳咳——”姜从清了清嗓子道,“好了好了!别?为难他们了。”
大家见村长发话,本也无意为难这两个年轻人,当即一哄而散,各自喝酒絮叨去了。
玄素的脸色发红,看起来不?胜酒力。
“你一个和尚,非要帮我挡什么酒。”绮月吃力地扶着玄素,一面?没好气?地道。
他怎么着也是一个成年男子,眼下半醉半醒,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绮月的身?上。
玄素也不?知?在?乐什么,自个儿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绮月是又气?又乐,对?他道,“你还真得谢谢村长,要不?是他瞧着你不?对?让我和你提前回来,此刻你可就要在?大家面?前发酒疯了。”
“绮月……”
玄素身?体一软躺在?床榻上,绮月一口气?还没喘完,便听榻上的男人张口唤道。
那声音中诉不?尽的隐秘情愫,让绮月的心跳漏了几拍。
“我先回去了……大家还在?……”绮月支支吾吾地道,转身?就要走。
却?被身?后的人猛地牵绊住了手?脚,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在?了床榻上。
满身?酒气?的男人俯身?将她?制住,绮月怕动了内力伤了他,只得选择放弃挣扎。
“我再也不?要失去你了。”男人轻声道,目光璀璨如那夜的星河。
“你在?说什么呢……”绮月有一瞬的愣神,继而笑着道。
“不?准走。”玄素固执地道,如孩童一般执迷不?悟,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眨也不?眨的,仿佛生?怕她?跑了似的。
“你……”绮月甚至有些不?知?他是真醉还是装醉,半晌说不?出话来。
却?见男人俯身?,衔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青涩,却?足够温柔,只细细地亲吻着她?的唇瓣,让绮月竟生?出一种,被珍惜的感觉。
绮月只是轻叹一声。
她?的伤已经好了太久,可她?始终装作没有完全?恢复的样子。或许是这段如世外桃源的生?活过于美妙,让她?竟生?出了愿意在?这里与玄素终此一生?的感觉。
可惜……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
外头热热闹闹的声音仍在?继续止,几朵烟花从空中落下,只余灰烬。热闹之外,却?似乎有什么细碎的声音响起。
绮月猛地睁开?眼,将玄素推开?,一掌按在?他的身?上,将内力渡入他的体内,帮他逼退酒劲。
玄素晕晕乎乎了许久,脑袋里终于有一线清明?,便见绮月朝自己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噤声。
“怎么了……”他刚开?口想问,却?被少女捂住了嘴。
“有外人进了村子。”绮月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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