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埋进呼哇呼哇的胸里蹭啊蹭,不仅感觉心情得到了治愈就连哭声都变小了呢。
“你这家伙突然耍什么流氓!”愈史郎冲上来想把格安拉开,但是却死活拉不下来,格安像八爪鱼一样吸在了珠世的身上。
格安把脸紧紧地埋在珠世小姐的怀里,珠世小姐只是温柔地把她圈进怀里,笑着对愈史郎摇了摇头,愈史郎便不再多说什么嫌弃地看了眼格安后退出了房间。
珠世小姐看了眼格安手中紧握着的竹笛,认出那是格安之前一直张罗着要送给朝利雨月的礼物。
怀中的小人虽然刚一扑进自己怀里哭嚎的模样有些演技浮夸。
但等愈史郎退出房间后,四下安静的房间里,隐隐约约就可以听见少女极细小的啜泣声。
珠世心中大体上猜出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柔地抚着格安盘好的发髻,指尖拨弄着发簪上垂下的碎花流苏。
不知道过了多久,格安像是终于缓了过来,她从珠世香软的怀中抬起头的时候,眼角的睫毛还湿漉漉的,鼻头也是红红的。
和服店的化妆师小姐姐给她画的眼线眼影已经化成一坨晕到了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小花猫。
珠世小姐被格安的样子逗笑了,从和服的内襟取出手帕给格安擦脸:“怎么样,格安酱,感觉好些了吗?”
格安眨了眨眼,问道:“姐姐,你不觉得我的名字奇怪吗?”
明明连屑屑子都感到了不适应,这倒是让格安觉得有些吃惊,足以可见自己爸爸的形象在屑屑子的脑海里是根深蒂固的。
“不觉得啊。”珠世小姐回答得理所当然。
“……”格安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小的失望的情绪在她的胸腔中逐渐弥散开来。
“因为不管格安酱叫什么,你永远是你啊,”珠世小姐捧起已经被她擦干净的小脸,安慰道,“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格安酱的名字。”
“重要的是,我可以看着格安酱幸福开心就足够了。”
优雅美丽的紫色女人在静谧的夜晚将自己的心绪全盘托出,慢慢地吐露着,一点一点地修补滋养着格安内心缺失漏掉的那一块空洞。
所以,在看到格安一醒过来就着急忙慌地跑去找朝利雨月时,在场的奴良滑瓢和鬼舞辻无惨都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出了不爽的情绪。
只有珠世小姐浅笑着端起一边的茶悠闲自得地品了起来。
心境不一样的人,在角逐的赛场中也会产生不一样的反应。
“呜哇,姐姐你也太好了吧!”格安被感动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再次扑进了珠世的怀里。
无意中给珠世小姐发了一张好人卡,感觉胸口中了一箭的珠世小姐无奈地笑了笑。
等格安完全冷静下来之后,就把今晚事情发生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了珠世小姐。
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的珠世小姐耐心地听完之后,抿了口茶。
她垂着眼帘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是放弃朝利雨月还是……
“我打算去意大利。”格安想着去意大利把剧情主线走完打通第一个世界的HE,顺便收集一些宝藏放在行囊里,方便自己通关游戏后选择奖励的时候可以多一些选择。
通过今晚的事件,格安算是想明白了,自己不该在这个所谓的乙女游戏里谈纯纯的恋爱。
打败事业型人类的方法就是比他们更有事业心。
俗称“内卷”,疯狂地卷。
只要她够卷就不会再吃爱情的苦,就不会再受感情的伤。
“什么时候去?”啊、果然还是放不下朝利雨月吗……
珠世小姐的拇指摩挲着茶杯的陶瓷手柄,忽然觉得手中的茶泛起一股微微的苦涩,想要揉碎刚刚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
明明自己就是希望她幸福而已,此刻却想疯狂地戳破那如泡沫般虚幻脆弱的谎言。
万般思绪、千言万语都只化作了一杯苦涩的浓茶想叫她赶快一饮而尽。
“明早就出发。”
“……”饶是珠世小姐,喝茶的动作在不经意间顿了一下,“明早吗?”
“嗯,我托乐器店的老板去帮我买船了,最快明早就可以出发。”
格安本来想买军舰,被乐器店的老板给阻止了:“当我求求你小祖宗,我上哪里给你一夜头整个军舰来?”
看着面前好像陷入沉思的珠世姐姐,格安突然伸手握住珠世小姐的双手,试探地问道:“要和我一起去吗,姐姐?”
格安预想了一下,自己去了意大利之后,应该会留在那里一直到打出这个世界的HE后就直接跳转去下一个世界了。
大概率是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尽可能的和珠世姐姐呆久一点。
“……”
珠世将手中空掉的茶杯放到一边的木质小矮几上,若有所思。
嘴巴张张合合了很多次,都没发出声音。
纠结了很久,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刚准备说些什么:“我……”
房间的门被“啪”一下踹开,轰然倒地扬起一片灰尘。
意识到自己肯定要被带去意大利做社畜还要眼睁睁看着格安去追逐朝利雨月的鬼舞辻无惨暴怒道:“去什么狗屁意大利,要去你去我不去!”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