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叫我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们当初要把我赶尽杀绝?我爸又做错了什么,让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枕边人痛下杀手?”乔语提起这个话题,怒火又忍不住冒上来。
“或许他的错误,就是当年抛弃了我妈,把我送给外婆带。但是这些应该由我来评判他,于你而言,这是他做得正确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他的命,难道他给你的钱还不够多吗?”
乔语的一只手握成了拳头,现在的情绪就像昨天看见周母时那样熟悉,恨不得上前给她两拳才舒心。
“哼!因为他说风水好,二十年来我们一直住在你妈跟他一起合买的房子里。有钱了我要搬走他不让。我睡觉经常梦到你妈,被折磨得我神经都衰弱了。”
“他活着,一直在碍事你知道吗?我要他把乔氏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转到我名下,他不肯。他说按法律来你还得分一份。你不死,可不就得他死?”
“你们父女俩八字不合,命里相克。我当初劝他不要让你跟周家阳订婚,他不听,后来出事了吧?你若是得势了他就得了出事。事实证明这是真的吧?”
乔语拳头打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打断林咏芳的话:“你少给我绕这些,你要是不肯老实交待事情,那我就让乔诗进来陪你。我说到做到!”
“你敢!”林咏芳激动地想站起来,但她坐在被上了锁的椅子上,想站起来的时候被横杠挡住,不得不坐下去。
她嘲乔语嘶吼:“她是你妹妹,她也姓乔。”
乔语抬起头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恶狠狠地对她说:“要是在以前,她这种人早该被从族谱里除名浸猪笼了。”
她不想再跟林咏芳说话。站了起来,斜眼看她:“我今天来是给了你机会的。如果你不肯把握,那就不要怪别人绝情。一切恶果都是从你这里开始的。”
说完就走,连头也没回。
第二天看守所那边传来消息,林咏芳招供,承认自己蓄意谋害乔致良。
同时传来的消息,周立文父子也已认罪,开庭审判时间不定。
经过乔语的同意,警方对外发出公告,披露林咏芳杀害乔致良的动机和手段。
了结一桩心事,乔语卸下沉重的心理负担。能为冤死的父亲讨回公道,她微微有些安慰。然而这一点安慰并不能让她高兴。
乔家和周家,都散了。从乔致良执意让她和周家阳订婚开始,注定悲剧。
韩墨加班回来,乔语躺在沙发上盖着一床薄毯子睡着了。屋里只开一盏壁灯,她的那张脸在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显得特别是宁静安详。
等他凑近了看,看发现她的眼角有泪痕。
他用指腹轻轻去擦,把她弄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你回来了?”
“嗯,去床上睡。”韩墨温柔地说,然后将她抱起来上楼。
到了床上乔语睡不着,她对韩墨说:“我后悔了。”
“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韩墨说。
“我不该卷入乔氏的纷争里。”
“你不该这样自我否定。”韩墨抢白她:“你否定自己,就是在否定我。”
乔语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墨又抢白:“有两个消息要与你分享,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先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