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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再进局子(1 / 2)


吆喝的声音未落,就有两个少年朝着?任雨生的小摊走来。

走在前面的少年裹着?件不合身的军大衣,娃娃脸,生得唇红齿白;另一个则是黑色袄子,两道眉毛又浓又黑。

军大衣少年闻着香气,差点吸溜口水,但想到自个穿了威风的军大衣出门,矜持地开口:“怎么卖啊?”

任雨生察觉到少年直勾勾的视线,报出价格:“细粮票一两,粗粮票二两,加五分钱。我这?香辣土豆球是油炸过的,比馆子的还好吃!”

浓眉少年目光在隔壁的冰糖葫芦和香辣小土豆串上转了个来回。

他抓了抓口袋,试图讲价:“土豆才一分钱一斤,这?么贵,谁要你的?”

任雨生可不觉得贵,他笑着?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任雨生用的是颜色比较艳的辣椒粉,味道不错,上?色效果很?好。虽然乍一看长得有点像,但眼下红彤彤的小土豆热乎着?,弥漫着?勾魂的香气,可比隔壁的冰糖葫芦有诱惑多了!

军大衣少年眼睛瞥了好几眼小土豆串,没抵过想吃的念头。

他出声道:“哎呀,算了算了,给我们两串!”

军大衣少年学着?他爸的样子,大气地往口袋里掏钱,还对浓眉少年道:“今天我请你,明天你请我!”

“成。”被请了客,浓眉少年眉开眼笑。

任雨生收了二两细粮票、一毛钱,乐呵地将两串香辣土豆递出去。

他提醒道:“小心烫。”

两个少年浑不在意,眼里都盯着吃的呢。

军大衣少年先递给浓眉少年:“别说,我看着?这?个香辣土豆球,都不想吃冰糖葫芦了!”

说着,这?少年还望了一眼牛爱国那边。

一旁的牛爱国:……

明明他的冰糖葫芦也很?好吃!

浓眉少年接过签子,就心急地上嘴。

少年人贪觉,起得晚,一觉醒来家里早饭早过去了。两人早上根本没吃,饿着呢。

一口咬下去,土豆里头微烫,浓眉少年赶紧张口吸气:“嘶——”

可那股子喷香的味道又让他心焦得想继续吃,于是吸一口气,再咬两下。

两道黑且浓的眉毛随之飞舞,左摇右晃,浓眉少年口中的声音也变成了:“嘶哈——”

军大衣少年看向一旁吸气还急着吃的同伴,好笑道:“你这?么急干嘛?”

笑话完同伴,军大衣少年矜持地咬上一口。

然后……

“嘶、哈!好香!”

复炸的过程让土豆外皮微焦,使得一口咬下去特别香,简直滋味十足,一口就征服了军大衣少年。

“嘶哈”吸气的单人曲,变成合奏音。

一根签子上?五个小土豆,浓眉少年一口气干掉三个,然后对着?任雨生举起大拇指:“真的比电影还香!”

军大衣也胡乱点头,含糊不清地点头:“唔唔、香!”

有了人尝鲜,原先还观望的就凑过来。

五分钱,的确不算贵。虽然土豆一分钱一斤,但用了这?么多佐料,还用了好多油,看着?就好吃。

很?快,任雨生第一锅的香辣小土豆售毕。

第一锅卖完,他开始炒制第二锅。

两个少年正要走,一扭身,又闻到任雨生炝锅炒小土豆的香气,咽咽口水互相看着?彼此。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都没饱。

军大衣少年拉一下浓眉的袖子:“要不、你今天就请了我?”

“成!”

浓眉少年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两人又回身,等第二锅。

任雨生看着?他两笑,问道:“现在觉得值了吧?”

浓眉少年爽快点头:“值,老香了!八个我妈的手艺加起来都没这?么香。”

任雨生随口答:“那你妈天赋不行?啊。不如?回头自己做菜,你妈说不定还会多给你零花钱。”

浓眉少年眼睛一亮:“真会多给我零花钱?!”

任雨生点头:“你记着秘诀,别当着?你妈面说她做菜不好吃,就说她辛苦了,然后自己去做菜。”

旁边人听得直笑。

“这?主意行!”

“他妈肯定想不到,这?娃儿就是自己想吃好吃的。”

“甭管原因?嘛。娃儿勤快做事,家长轻快啊!我儿子要是愿意动,我就多给零花钱。”

一帮人说着,将浓眉少年说得恨不得马上回家“骗”零花钱去。

又能有好吃的,还能多搞点零花钱,多美的事儿啊!至于他到底能不能做出好吃的,目前不在考虑中。

人都爱凑热闹,卖东西的地方人一多,就容易形成一个形象——这?地方东西好,大家快来啊!

所以电影还未开幕,任雨生的摊位已经成为了新电影院一景,往来必观之。

尝完新鲜吃食,再看一眼有点“贵”的冰糖葫芦,美美地走进电影院。

姜梅风由女儿任安揽着胳膊,两人笑着?往电影院来。

到了县城后,姜梅风先去了趟女儿的小家,得到女儿女婿的热情款待。

再一问,小儿子也好,有自己大儿媳和女儿轮流送饭,听说还长了点肉。如?此一来,出门就心情?不错的姜梅风心情?更好了。

直到走到电影院前,看见一堆人围着个什么。

姜梅风好奇:“好多人,干什么的啊?”

任安踮了踮脚,看不到里头,便猜道:“我记得那地儿是个卖冰糖葫芦的。妈!我好久没吃冰糖葫芦了,还有点想。”

任安晃了下姜梅风的胳膊撒娇。

“好,妈给你买!”

姜梅风扫任安一眼,眼中闪过满意的笑意。

不同于圆滚滚变了形的小女儿任秀花,二女儿任安长得有七分像姜梅风年轻的时候。瓜子脸,大眼睛,看着?就让姜梅风心里头轻快,好像自己也跟着?年轻了一样。

姜梅风一向疼任安,任安也会讨她喜欢。给自己买两毛钱一串的冰糖葫芦姜梅风可能舍不得,给任安买她却愿意。

两人走过去,先瞧见了牛爱国。

姜梅风拿出两毛钱:“卖冰糖葫芦的,给我一串!”

牛爱国很高兴。

终于有人知道他冰糖葫芦的好了!

牛爱国伸手接钱:“好勒。您随便挑,都是大个的,糖衣也厚实。”

哪晓得钱还没到他手里,就瞧见任安拉了下姜梅风的袖子。

“妈,是老三!”

任安语气惊讶。

任家将任雨生单独分了出去,这?事任安第二天就知道了。但她一直没回过村,她大哥任平也是。

两人都知道,回去就是沾臭名,还不如?在城里呆着?,等这?事过去再说,锅总轮不到他们两这?不在家的背。

可她想不到,再见到任雨生竟然是在电影院前。

姜梅风诧异地转过头,瞥见任雨生后更是瞪大了眼。

刚刚她和女儿好奇的人堆里,中心处竟是任雨生!

她巴不得任雨生倒霉得丢了命,日子过得苦哈哈,哪里看得眼下这?情?形。也盼了好几日任雨生完蛋,现下心里比什么堵,难受至极。

难受在心里头增加,几乎让她呼吸困难。

姜梅风盯着任雨生看了两眼,脑子一热,拨开挡在她前面的人,冲进人堆里。

“老三啊,你说你怎么不知道听话。路上我都跟你说了,流那么多汗脏得很?,你还敢跑来卖给别人吃,吃出事来,你负得起责吗?”

姜梅风机关炮似的,冲上来就说了一串。

但效果挺好,旁观围着的人听懂了。

还等着?的人,下意识赶紧打?量任雨生。

见任雨生衣裳挺破,但看着?挺干净,加上?他先前用河水洗过手、脸,面上看着?也洁净,担心的人稍稍放心。

有人看着?姜梅风,开口问:“小伙子,这?人谁啊,怎么回事?”

任雨生看向姜梅风,目光特意在姜梅风的新衣服上?多停留了几眼。

任雨生并不讶异,因?为姜梅风明显智商不高,还容易冲动。任宇鹏也是随了她,任安和任平就更像任大顺。

这?在他预料之中。接下来就是……下套。

任雨生看着?她,面色难看地开口道:“妈,你上?回没把我饿死,今天是又要把我逼死吗?”

他语气挺平静,可话里的内容比故事会还精彩。

又是饿死,又是逼死,客人们直接听懵了去!

还没弄清楚全部事情?,但姜梅风的咄咄逼人,和任雨生的平静忍让,大家伙都看出来了。

只见任雨生冷下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虽然你不是我亲妈,但我一直把你当妈妈尊敬,以前在家里我是当牛做马,毫无怨言,命我也给了你一条,够了吧?!”

“我现在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我警告你,下回你再捣乱。我绝对要让你后悔,你要是不信,就试试看。”

任雨生是真的厌烦任家,尤其姜梅风胆子又大又没脑子,还老仗着?自己是长辈。

说话的时候,任雨生表情极其冷漠地看着?姜梅风和任安两人。

他语气不凶,可话语里的威胁之意,让任安背后一寒。

任安明白过来,以前懦弱好欺的任老三,真的变了。

姜梅风却浑不在意,她天生胆大:“我还说错了不成!你走路上?难道没出汗?一身汗滴在东西上还能吃?”

姜梅风态度强硬,也挺能唬人的。

但有些人态度强硬,不是因为他真的有理?,而是因为他傻。

任雨生弯腰,把箩筐上?的盖子拿起来,给客人们看。

“这?是我放在箩筐上?的盖子,特意做来遮东西的,为了保证食材干净。我想做大家生意,当然得让大家满意,不然谁吃我的东西,对不对?”

任雨生坦率地展示了盖子,刚刚炒小土豆的过程中也有人瞧得清楚,他很?讲究卫生,全程都没用手碰。

再听他讲道理?,清清楚楚,有理?有据,客人们就放心了。

“刚刚看了,小伙子动作挺干净的,手都没碰到土豆!”

浓眉少年和军大衣少年挤进人群。

浓眉少年嗓门不小:“当然干净了!我们亲眼看到的。这?个哥哥人也好,是那个八婆胡说八道!”

军大衣少年瞪着姜梅风,目光落在她的新衣裳上。

“这?人衣服绝对全新,跟土豆哥哥看着?完全不像一家人!”

旁边一个大妈再看看姜梅风身边的任安,同样一身光鲜。

两人同任雨生一比,何止不是一家人,差距海了去了。

生活经验丰富的大妈有根据地猜道:“估计不是亲妈!说不定是那种黑了心肝的后妈,孩子爸也跟着?坏了心肝!”

任安:???

不是……她妈什么时候成后妈了。

姜梅风可不是好脾气的,被人指着?说了,立马回嘴。

“你胡咧咧个啥,嘴里吃了牛粪啊,你才给人做后娘!要不是老娘好心,当初这?个死了爸、跑了妈的小兔崽子可活不到现在。”

姜梅风骂过路人大妈,又指着?任雨生的鼻子骂:“结果有的人翅膀长好了,就不认我了,老天爷怎么不打?个雷劈死这种人!”

任雨生丢下竹盖子,两步就到了姜梅风面前。

他是个男人,生得又高大,猛地冲到面前,吓了姜梅风一跳。

姜梅风后退一步,用声音撑气势:“怎么!你还敢打老娘,你打?一个试试?!”

任雨生真的想打她。但姜梅风是个女人,而且这?年头打?人不流行?。

路人也喊:“小伙子!别冲动!”

“打?出问题怎么办?你冷静一点。”

任雨生抽空答:“我不打?人。”

路人和姜梅风都松一口气。

结果下一秒,任雨生就扭开姜梅风的右手,然后另一只手灵便地往她新棉衣口袋里一掏,将她习惯放在右边口袋里的钱和票全部抓了出来!

赶巧今天出门,姜梅风带了不少钱和票。

姜梅风这下是真的炸了,急眼朝任雨生扑上?去:“我的钱!!”

任雨生把钱往自己裤缝里一塞,她扑上?来,任雨生就推开她。再扑上?来,任雨生一边推人,趁着?混乱偷偷给她一脚。

一看要打?起来,旁边的人赶紧把他们分开。

任安拉住姜梅风:“妈,妈!你别冲动,我们哪里打?得过老三一个大男人啊?”

任安故意这么说的,但周遭乱糟糟的,没几个人注意她说话,没人注意到她的可怜小技巧。

只有任雨生看了她一眼。

随后任雨生挪开视线,无视了任安,对着满脸恨色的姜梅风道:“我爸的抚恤金,多少钱?领导给了两百块。我妈是改嫁了,但是一分钱都没拿,全给了你们。”

“我五岁就一箩筐、一箩筐地割猪草了……割不满回家就没饭吃!”

“我十岁能挣半个壮劳力的工分,大队账本还在呢,我回头就叫支书给我算出来,看看我这?些年吃得多,还是给家里挣的多!”

最后任雨生来了句总结:“是你、你们逼着我做恶人的!以后我就是个恶人,你敢动手,我就还手!”

任雨生就没想过,让任家吃着?任老三的血馒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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