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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再进局子(2 / 2)


他成功地等到了蠢货送上?来,给他算计。

但这?一刻,任雨生心里还是不痛快。

任老三死了啊。而且任雨生穿过来后,分家也只分走一点口粮。

为什么这?些人永远不知足呢?

姜梅风能凭空说他东西不干净,意图毁掉他的生意。对家底微薄的任雨生来说,这?种打?击一旦成功了,就是致命的。

如?果任老三还活着,“他们”肯定还想杀死他一次!

哪怕人死了,他们还要再扒了任老三的皮,吸他的血,吃他的肉,啃他的骨。

姜梅风看打?也打?不过,路边没人帮她,想着自己的钱票,心疼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姜梅风用力哀嚎:“来人啊!有人抢钱了!”

“救命啊!没天理?了!”

她的嚎声,把附近值班巡逻的公安惊动。

荀正是个刚上?班一月的新手公安,这?还是他头回遇到“大事件”。

一身制服的荀正小跑到电影院前,大声问地上疑似被欺负了的姜梅风:“同志,怎么了?”

问着话,荀正还伸手去拉地上的姜梅风,想把人拉起来。

姜梅风宛如?看见救命稻草,一把抱住公安的大腿:“公安同志,他抢我的钱!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啊!”姜梅风指着?任雨生给荀正看。

荀正仔细看了看任雨生的脸,认出来:“这?不是任家村的同志么?”

前些日子改名,正好是荀正为任雨生办的手续,还是他盖的章子呢。

任雨生对他笑笑:“同志,是我。我在这儿摆摊,但是她跑出来污蔑我的东西不干净,影响我生意。我没抢她的钱——”只是拿了我该拿的……

任雨生企图转换概念,但话到一半被打断。

先前被姜梅风骂过的大妈上?前一步:“小伙子说得没错!这?女的胡说八道,小伙子真没拿她的钱!”

任雨生:?

我怎么就说得没错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

大妈又点了任安:“还有这?个年轻的女的,她们两是一伙的,说话不能信。”

大妈指指自己和其他人,拉着?荀正的胳膊:“同志,你问问我们这些路人,我们才是人民?群众,眼睛雪亮的咧!”

大妈说到“雪亮”两个字时,转过身,对着人堆里挤了挤眼睛。

对着电影院内部人员,常来看电影的都熟。没错,这?位大妈不是普通大妈,她是电影院的,能给人推荐电影,偶尔还有内部票。

排除大妈这?个场外因?素。就任雨生、姜梅风两人衣着?对比,到姜梅风的行?为,再有任雨生刚刚的“痛苦自白”,路人们心中早有偏向。

一个是泼妇乱骂,一哭二闹;一个是被追着欺负的小伙子,气到极致也听他们的话,没打人,只是想给这?个泼妇一点教训罢了。

浓眉少年率先喊道:“对啊,这?个女人胡说八道!根本没人抢她的钱。”

有一有二,然后一片给任雨生作证的声音。

姜梅风听着所有倒戈的声音,表情迷茫。

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但姜梅风一摸口袋,空空荡荡的。

心里头一痛,姜梅风就知道肯定是真的!

她抱着荀正的腿,还想继续哭,这?时任雨生主动站了出来。

任雨生主动承认:“我是拿了她口袋里的钱和票。”

这?一句话,叫围观的一圈人都震惊无比。

替他出头的大妈更是心说:这?小伙子难道是个傻的吗?

没看她都煽动了一群人!哪怕是拿了,她一张嘴也能说成没拿啊!

大妈心头疑惑着?,任雨生下一个动作就是转过身子,给她鞠了个躬。

“对不住,大姐。我知道你是善心,见我可怜才愿意帮我说话。”

可能在有的人眼中,大妈刚刚“有说没有”的行?为不够符合完美道德标准。但很?多事情?,只有经历的人才知道其中滋味。如?果可以,试问谁不想做个完美的人呢?

这?么些人,陌路不相识,齐齐帮任雨生说话,不过是真的觉得任老三的经历可怜罢了。

他们得不到丝毫的好处,还成了撒谎的人,可能承担被推翻“证词”的风险。

为奇妙的“误会”惊讶过后,任雨生依然坚持站出来承认。

不是因为姜梅风很有可能能想起更细节的证据,而是因为,他不能躲在这些人身后。

任雨生不怕被姜梅风锤死,他本来就打?算承认。

但是这意外的相护,不期而遇的温暖,足以慰藉任雨生心里万般的不痛快。他也想呵护这份令人心头一暖的“相护”。

任雨生直起腰,看向更多人:“也非常、非常感谢大家帮我说话。我虽然可怜,但是不能让大家陪着我撒这?个大谎。”

“我得站出来,我干过的事,我不怕承担责任,不能变得像某些人一样。”

升级“大姐”的大妈本来还有些不理?解,听完欣慰一笑:“成啊!你这?个小伙子,蛮有担当的!”

原本凝固的气氛,也随着大妈这?个笑容流动起来。

任雨生回她一个笑,看向满脸错愕的荀正:“同志,是要跟你走吗?还是你就在这儿办事。”

荀正想了下,懵懵地答:“跟我走吧。”

“那我先放一下东西,然后就跟同志你走。”

见任雨生如?此老实,浓眉少年和军大衣少年都看得叹气。

两小完全不能理解这个笨蛋哥哥,大家都帮着?瞒公安,顺水推舟多好?就算是做坏事,也是对坏人做的,有什么关系。

倒是大人们只是叹气一声,或者无所谓般笑笑,去买点别的做零嘴儿,再走进电影院。

花了钱,还是方便。任雨生将东西在租户家放好,背上?料粉离开。

跟在荀正后头,反应过来的姜梅风拍拍屁股上头的灰,心里又惊又喜。

傻小子果然是傻小子,那么多人帮着?说话,不做声就能成事,还傻了吧唧地站出来!

荀正也好奇这?事,他问走在自己身侧的青年。

“任同志,你怎么想的啊?居然、居然自己承认了。”

任雨生反问他:“我承认了不好吗?”

“对我来说是好的。”荀正摘下帽子,抓抓头发,“我其实信了,差点就要教育姜同志。”

而且荀正主动跟任雨生打?了招呼,他站在任雨生这?边的可能性很大。荀正不相信,任雨生想不到这点。

荀正还发现,这?个青年和西河村那个支书说的像又不像。

是个极老实的好人,可好像又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走在后头的姜梅风插嘴:“公安同志,你现在知道真相了,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快让他把钱和票还给我!再给我赔钱,我衣服都脏了,没有布票得赔我十块。”

任雨生听了这?话,顿住往前走的步子。

他回头,看看姜梅风和任安,给荀正解惑:“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打?算还她钱和票。”

“我做了那么多事、干了那么多活,这?钱理应是我的。”

任安心里咯噔一声。

不好!

这?个性情大变的便宜弟弟竟然动了要钱的心思!

***

荀正骑着?自行车,沿着大路骑进西河村,一路回头率超高。

进了村,就有瞧见的村里人纳闷:怎么公安局的又来他们村了?

荀正直奔胡高义家。

也不进屋,荀正跨坐在自行车座椅上?,脚踩着地面:“胡支书,我长话短说。任雨生同志在电影院卖东西,姜梅风同志看到了,说他东西不干净,闹了起来,现在两人在局里呢。这?种事我们不好管,还得找您这种德高望重的协调。”

胡高义:“又闹起来了?!”

胡高义真的以为,分家就能消停。

毕竟人都不在一块了,任雨生又脾气好,还怎么闹?

荀正虽然是新人,但听过不少“故事”。

他叹气道:“挺常见的。能闹进局子的,就出大问题了,再闹腾进去也正常!”

如?果是轻易能解决的小问题,那根本不关公安局的事儿,他们也不会知道。

荀正又道:“我走的时候,任雨生同志说让胡支书您带上?这?些年生产队的工分本,给姜梅风同志算算。”

“真是雨生那娃说的?”胡高义问。

荀正点头,又道:“真是,姜梅风同志说话太难听了,简直扎心窝子。”

本来奇怪的胡高义心道:那怪不得。

又是姜梅风惹的事!

实际上?,任雨生只是顺势开口罢了,不管姜梅风怎么说,他都会提出这个要求。

这?种细节,荀正和胡高义完全对不上?。反倒是让胡高义听了更生气,觉得姜梅风欺人太甚。

当然,胡高义的想法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完全没错。

要是姜梅风不欺负人,能有这?事儿?

难道怪任雨生?想也不可能嘛。所以都怪惹事的姜梅风!

荀正通知完胡高义,就道:“那胡支书你看需不需要找找工分本儿,我去通知一下姜梅风同志的家里人。”

胡高义给他指路:“往那边走,外头篱笆院子,里头是新起的红砖屋,那个就是任大顺家。姜梅风是他老婆,家里还有个女儿。”

任大顺家很?好找,新砌的屋子抢眼得很?。

荀正看着?新屋子,想起任雨生那一身衣服,心里头稍微有点不舒服。

荀正从自行车上下来,扬声问:“有人在家吗?”

“在!你找谁啊?”任秀花正喂猪,从猪棚里出来。

瞧见是个公安,任秀花紧张地绷紧了身子,生怕这?人找来是有什么事。

荀正道:“你是任大顺的女儿吗?我找你爸爸,麻烦你帮我叫一下他。”

任秀花应下,急匆匆跑去田边叫人。

隔壁的任爱党出了屋,跟荀正攀谈。

得知又是姜梅风找茬,任爱党气得骂道:“真是个拎不清的!”

任大顺的想法跟任爱党一样。

坐在荀正的后座上?,第一次坐自行车的任大顺,完全没有激动和享受的心情?,有的只是满心的茫然。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他劝了姜梅风无数回,结果他老婆就是不肯听他的,好像他这?个当家的男人会害她一样。那个猪脑子难道就没想到,是他们家在占便宜吗?

得了便宜,就算了呗,等这?波过去,日子照常过。

现在好了,名声毁了,还把顶老实的人闹得要跟他算总账!

胡高义那个难缠的,他们家也得罪了。

任大顺闭上眼,感觉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跳。

***

先一步到公安局的是胡高义。

胡高义揣着军绿色的背包,先打?量了任雨生一圈.

见任雨生没事,胡高义松了口气,问道:“怎么回事,雨生?荀公安说你跟姜梅风闹起来了,你们怎么闹的,闹进局子里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打架了。”

任雨生抬头看他一眼,没吭声。

胡高义拍拍背包上?的五角星区域,走到他身边坐下:“快说,敢做还不敢认啊?”

任雨生演完了老实人,回答道:“我、我抢她钱了。”

胡高义:???

胡高义满脸懵逼。

他搓了一把脸,粗糙的手搓着?脸皮刺刺的痒,才能确认他没听错。

“不是……”胡高义不敢信地反问,“你、抢姜梅风的钱?不是她抢了你?”

任雨生点点头。

怕胡高义懵着,不好“行?侠仗义”,任雨生又道:“她弄得我想打人。可是打人不好,我想着她特别在意钱,就抢了她的钱。”

任雨生感觉自己被生活磨砺得越发不要脸了。

他刚刚的话叫什么?

虽然我抢钱,但我没打人,我还是好孩子!

因?为感觉有点羞耻,任雨生还红了点脸。

一旁的胡高义看得直笑。

这?种傻孩子,打?人还不敢下手,抢个东西,回头自己还脸红,果然是老实孩子!

但是一个人生活,没有帮衬的家里人,强硬些、多点血气才不会被欺负。

胡高义笑着?拍拍他的肩,鼓励道:“脸红什么,那种不讲理的,换成男的就上拳头!女的,揍起来影响不好,抢她丫的正好!干得漂亮!”

门口。

过来通知两人的荀正耳朵一痒。

你们干嘛呢?

为了维护局里的尊严,荀正清咳出声:“咳咳——”

“胡支书,任雨生同志,任大顺到了,你们两可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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