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呼吸不畅，封牧晏低头吻上她眼睛和鼻尖，发烫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再敢把我踢开试试看？”
“可我就是很生气。”钟小犀心若擂鼓，声音低的像蚊子哼哼。
低头见她抓着自己的衣襟，委屈的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封牧晏积攒了半个月的烦闷尽数消散，只剩柔声细语，与她呼吸纠缠。
“都是我的错……下不为例。”他尾音上扬，动听极了。
而他过于炽热的眼神让钟小犀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但下一秒，她身体一僵，慌乱的想要挣脱。
“你……你怎么这样？”她感觉到封牧晏身体的异样，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冷峻的五官变得柔和，声音中满是无辜：“我哪样？”
想不到他是这么厚脸皮的封牧晏！
“我困了，先去睡了，你，你也早点休息。”钟小犀慌不择路，想从他腋下钻出去。
突然，她整个人腾空，吓的她眼睛瞪得老大：“你要做什么？”
“送你去休息，不然你想我做什么？”封牧晏得寸进尺，表面上却是衣一派绅士的模样。
“我自己可以，你放我下来。”
可封牧晏充耳不闻，大步流星走进主卧。
钟小犀紧张的手心冒汗，生怕他们这副样子被封铭天看到。
她紧绷着身体，整个人贴着封牧晏，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隔着衣服，她能感觉到男人的肌肉线条，流畅又不夸张，可她无心多想，只盼着他快点离开。
封牧晏决定适可而止，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轻轻吻上她的眉心：“晚安。”
额头软软的触感刚刚消失，钟小犀颤抖着睫毛扫了一眼那团鼓包，便紧紧闭上眼睛把自己埋进被子。
“走的时候记得关门，晚安。”
眼看着她把自己卷成了蚕蛹，封牧晏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我走了，别闷着了。”
卧室的门一关，钟小犀就坐了起来。
她脸热，心更热，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就出了一层汗。
想起封牧晏刚才的反应，她就一阵恍惚，分不清现实和回忆。
六年前，也是这样只有月光的夜晚，她跟那个男人有了仅有的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黑夜里的封牧晏很熟悉，无论是触感还是气息，都像极了那个人。
她懊恼的揉揉头发，觉得自己疯了。
封铭天的妈妈是苏家的千金小姐，封牧晏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她努力想要清空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又梦到了六年前那个夜晚，封牧晏的身影竟然与那个人重合在一起，吓得她猛地坐起来。
“奶犀，你怎么满头是汗，是做噩梦了吗？”
钟小犀懵懵懂懂的顺着声音看过去，对上封铭天天真无邪的笑脸她顿感无地自容。
“做了个噩梦……吓死我了。”
封铭天哒哒的拿了块热毛巾折回来，贴心的给她擦汗：“刘嫂说做了噩梦要把枕头翻过来，等太阳出来，风一吹，噩梦就不会再烦你啦。”
“好，听你的。”钟小犀笑着揉揉他的刘海，默默调整情绪。
苏园。
工作日园里的游客很少，封铭天缠着封牧晏陪自己放风筝。
本该写生的钟小犀看着湖面发呆，连封牧晏走到身边都毫无察觉。
昨晚还好好的，可从早上她就不爱说话，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