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穆琅惊叫,指着“秦梓恒”刚刚站着的地面叫道:“血!”
“秦梓恒”流血了,裙摆染上几朵鲜红梅花,有几朵开到地上去了。难怪她一直觉得下、体伴随着疼痛似乎有温热液体流出。例假才过去啊!
一大男人,垮下怎会出血?众人又是疑惑又是诧异。只有常虹枭珂,明白那些梅花代表着什么。
秦风想,那个粗暴的男人对她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他是有多讨厌自己?非得给自己捅伤了?还专门捅那个部位?
秦风恶狠狠瞪着常虹枭珂,扭头就走。
“等一下!”常虹枭珂又拉住她,“你……你累了,歇一下,明儿再走。”
“不用你管!抱你娘子去!”
秦风一推,将他推开,瞬间化作一阵风飘回清风殿。
彼时,夜已深,咏荷正呈大字睡在秦梓恒床上。她以为秦风不会回去,一个人占据秦梓恒的寝室和大床,得意着。
她没开心太久,便刮来一阵风,随即,她便借着月色看到秦风蜷缩在床头,啪嗒啪嗒哭鼻子。
“哟!难得有人能弄哭你啊!我可得好好把你痛哭的样子记下来。”咏荷没心没肺地嘲笑她,同时向墙上的神龙泪挥手,点亮神龙泪。
“坏女人!”秦风口齿不清骂着,哭得更厉害。
室内恢复一片光明,咏荷震惊地发现她裙上的血迹,瞬间明白她哭泣的原因。
“哈哈!谁叫你老爱吃我豆腐?这下好,报应来了!恭喜你啊!”
秦风以为回到母亲怀抱她会安慰自己,却听到她冷嘲热讽的话,伤心不已。越是心寒,她越是安静。渐渐停下哭泣,她环抱双腿,将头埋进双膝里。“我真的有那么讨厌吗?”
“岂止‘那么’啊?天底下再找不出可以和你比讨厌的人了!”
咏荷以为她会暴跳,会和她反唇相讥,事实却没有。秦风更加安静,闷闷地喃喃自语:“难怪他不愿娶我。”
“啊?”咏荷怔了一下,“你不是秦梓恒吧?就你这种变态,梓恒怎么会看上你?”
“你胡说!”说到秦梓恒,秦风激动了,“全世界的人都讨厌我,就只有阿呆是爱我的!”
咏荷怔愣住。她那么肯定秦梓恒是爱她的,定不是空穴来风。
“风儿!”似乎是感应到女儿不开心,秦梓恒立刻赶回清风殿,“谁欺负风儿了?”在看到她裙上的血迹,他悔恨交加,痛苦不已。原以为女儿够强大,足以保护自己,她却还是在情字之上摔了跤。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委屈和伤害。这一刻,他再一次深深体会到当初带走咏荷时白家人的心情。这便是所谓的报应么?
“阿呆!”秦风明显高兴了不少,她起身,化作风。
咏荷再一次愣住,感觉一前一后两股风拂过,吹向房门,室内瞬间恢复死寂。他来了?他来了?
她跌跌撞撞下床,打开房门追出去。空旷的院子无一人影,只有花草树木在月色下沉睡。房外有风,如平常的风一样轻缓流动。可她分辨不出是不是秦梓恒,又或者是不是秦风。
“无痕——”她盲目追着风乱跑,没有人回应她。
山顶,悬崖边。
秦梓恒大致了解到她今天去了常虹家,便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在秦风面前他表现冷静,实则气炸了肺,发誓迟早有一天也要让常虹枭珂流血,然后如果宝贝女儿还喜欢他的话,就是打死他也要把他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