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决心在保护怜霜之事上不能有半分的退让,即便是他的父皇,也不能动她分毫。
“你。你。你是要气死我吗?”凤野夼拍案而起,脸色因为愤怒而涨红。
凤卿承不言,只看着凤野夼态度没有半分动摇。
“我。”凤野夼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量重重的跌坐在座位上脸色铁青。
凤卿承一惊赶紧上前查看。
“父皇,您怎么了?”扶稳了凤野夼,凤卿承还倔强的眼眸中难掩担忧。
“我时日不多了,可皇后与宇文一族虎视眈眈,我放心不下。”凤野夼用力抓住凤卿承的衣襟,虚弱的脸色中透着强烈的不甘。
“天下。万万不能落于宇文一族之手。”凤野夼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话说得完整。
“儿臣不会让宇文一族的阴谋得逞的。”凤卿承承诺,可凤野夼没能听见。
他还未等到凤卿承的话已经昏厥了过去。
凤卿承暗地里寻来了安星辰为凤野夼检查,看着安星辰在为凤野夼号过脉之后复杂的脸色,凤卿承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安。
“父皇怎么样?”凤卿承焦急地询问。
此刻他心中满是后悔,后悔自己方才言辞太过激烈,或许自己跟他好好说他会听的,自己不该刺激他。
这样,他也不会一气之下就昏厥了过去。
“皇上的病已经一拖再拖,我也无能为力。”安星辰摇摇头。
“什么意思——”凤卿承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皇上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安星辰道。
“你住口!”凤卿承猛上前一步揪住安星辰的衣襟脸色惨白,那恶狠狠的眼神似乎只要安星辰再多说一句他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然而下一秒,他却颓然的松开了手。
父皇是知道自己的身子的,所以才会对自己说了那样一番话。
凤卿承跪在凤野夼的床前,牢牢地握着凤野夼有些冰冷得手,“父皇,你放心,儿臣不会辜负您得厚望。”
凤卿承嘱咐安星辰万万不得将凤野夼身体抱恙之事泄露出去,否则就要了他的性命。
因为凤卿承知道,一旦走漏风声,宇文一族定会伺机发难,这也是这么久以来他的父皇苦苦隐瞒的重要原因,以至于演变到了今日无药可医的局面。
几个时辰之后凤野夼苏醒了,在此之前凤卿承始终未离开他身旁。
“父皇。”凤卿承扶凤野夼在床上坐好。
“是否还有哪里不适?”看凤野夼脸色还是没有好转,凤卿承心中万分担忧。
“无碍。”凤野夼咳嗽了两声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
“您在休息一会儿吧。”凤卿承担心他会再一次晕倒过去。
“一会儿还有与大臣议事,不能耽搁。”凤野夼挥挥手,坚持要起来。
“不可以改成明日吗?”凤卿承拧了眉头。
“断然不能让宇文景有所察觉。”凤野夼说罢已经穿好了龙袍。
看着凤野夼用女人用的脂粉掩盖住脸色的苍白,心中酸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