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灵坚定的点点头道:“对,做人就得坚强,老天爷对不起我们,我们最起码得对的起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乐观面对,只有乐观向上,才有勇气迎接未知的命运,才会有决心做抗争啊。”
米青语突然眼含深意的看着她,正色道:“灵子,其实,你很有当哲学家的潜质,或者……做个心理学家也不错啊,开导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
于灵白了她一眼道:“其实,你是在埋汰我吧!我才不去学那劳什子的东西呢!不过,话说回来,我很奇怪诶,如果你是从一出生就带着这种情绪,那你妈妈好像从来没有被你影响,而且……”
她思索了片刻才道:“……你在幼儿园的时候,你妈妈还没有找到掩盖这种情绪的方法,那林子洋为什么也没有受到你的影响呢?”
米青语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我以为这种情绪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血亲,但是后来……”
她那平静的内心又撩起一丝波澜:“或许我说了你都不会相信,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出生时的场景,梦到我奶奶把我和妈妈赶出来,妈妈在门边失声痛哭的画面,那时候我才知道,除了我妈妈,他们也都是受到影响的。否则,也不会……也不会……”
“好了,青青,别说了别说了——”于灵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慰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般重复着这个安抚的动作,直到她眼中的那抹晶莹渐渐干涸。
“唉——”于灵发出一声喟叹,她不知道青青做的那个梦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可是她觉得那应该是真的。
曾听人说过,婴儿时期所发生过的事情虽然不会记得,甚至不会存在一点印象,但毕竟是自己亲眼见过的事,它会被封存在大脑的最深处,不会被遗忘,但也不会记得。
青青的这种现象,她无法解释是为什么,因为人的大脑构造实在太过复杂,人类一直在不断研究这个重要的器官,却又始终不能真正的了解这个器官,很多秘密依然无法解释和解答。
正思衬间,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两人都给吓了一跳,于灵赶快把包包打开,边接手机边向门外跑去。
米青语则看向床上的林子洋,见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醒来,才松了口气,见血袋里的血也快见底了,心里想的却是,他睡这么久血管是吃饱了,但是肚子也应该很饿了啊,怎么就没有饿醒呢!
不一会儿,于灵从外面走过来,脸色有点怪异,米青语忙小声问她:“怎么了?是谁打的电话?你脸色怎么怪怪的?”
于灵挑了挑眉:“是任会长,她怎么会有我的号码?而且还是为了找你——”
“找我?”米青语奇怪道:“他找我干什么?”
于灵嗔道:“你记性太差了吧,昨天他不是再给你带一瓶药吗?昨天的明天那不就是今天啊!她找不到你就联系我了呗!”
米青语这才想起来:“哦!我还以为他要在学院里给我呢!其实原先那一瓶还有一些的,你怎么跟他说的。”
于灵那怪异的脸色又浮上来,声音压的低低的:“我给他说我们在医院,你猜他怎么着?哎哟——着急了,以为你怎么着了呢,后来我一说实情他才放下心来,说一会儿给你送过来。嘿!你给我说实话,任会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要不然怎么那么关心你?啊——你们这速度可够快的啊?”
米青语瞪她一眼,佯怒道:“灵子你可不能瞎说啊!他关心我,只是因为……因为上次我帮他挨了一棍而已,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挨了一棍?”于灵迷糊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时候跟他混到一起,还弄到替他挨了一棍的地步?我说青青啊,你该不会也喜欢他吧,要不然怎么还替他挨上打了。”
米青语翻了个白眼道:“拜托!你别竟往那方面想行不行,很单纯的一件事情非得给你说的复杂的不得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把那天和任少宇碰面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隐瞒了任少宇是双元素体的事情,“……就是这样,你别胡思乱想了哈!”
米青语摇摇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我们又没有交过手,谁也不知道谁的底细,不存在谁打不过谁的事情。我估计,她可能是为了试探我!”
于灵点头,深表赞同,随即又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人家任会长对你有点意思诶!你说他是那位杜学姐的弟弟,这都过去两年了,人家都还记得你,你说如果不是对你有意思,有必要一直记着吗?啊——说不定,两年前人家就被你的风姿给吸引住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发起进攻。哇!青青,今年你的桃花真是朵朵盛开啊!”
“你就胡扯吧!什么乱七八糟的。”米青语真是无语了,眼见血袋里的血量只剩下管里的一些,她白了于灵一眼说:“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喊护士。”
说着拔腿就跑,到门口的时候似乎听见于灵说了一句什么,不过也顾不得了,直往护士站跑。
站在前台,还没说话,里面一个护士已经站起顺着桌子绕了出来,米青语心想这护士难道知道我要来叫她?正要开口,那护士就说了:“是八床的病人要拔针吗?”
米青语“呃……”了一声,正想说是,那护士又开口了:“那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