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紧紧地握住卿林的手,轻轻的弄开他额头上的头发,眼神眷恋的看着他安睡的面容,“卿林,你醒过来好不好?别睡了,你都已经睡了一天了,和我说说话好吗?”
可是床上的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安安静静的睡着。他的脸色已经红润多了,完全看不出,昨天他经历了怎么样的生死一刻。
“卿林,你就不想和我说话吗?再不起来,我就不理你了。”雪凝,小心的躺在他的身边,把他的手放在收心,脑袋亲昵的靠在他的颈窝,样子小心可怜,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期盼主人可以看自己一眼。又担心自己会弄疼了他,如此的小心翼翼,“昨天你一定是听到了我说的话了,对不对?你一定知道了对不对?”
煦本来想进去的,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手放在门把上,最终也没有下定决心进去。虽然心里很气,但是看着现在的情况,他还是放弃了。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口,转身手插在荷包里,背影很孤单的离开了。
骆从旁边拐角处走了出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着地上的东西。既然也担心干嘛不进去。明明心里不好受,还要装着大度,这男人怎么这么别扭!
弯腰拾起袋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都是雪凝喜欢吃的。“这男人真傻,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往别的男人身边推。”就算是他快死了,这样的感情也是施舍,卿林会真的高兴吗?心里不会觉得愧疚吗?
骆看着慢慢睡着的雪凝,你呀!真是一瓶毒药,不能喝却也舍不得放下。他本来以为出去外面了,就可以忘掉她,但是他错了,离开的越远,心里的牵挂就会越深,每个失眠的夜晚,他的眼前,脑子里都是她的轮廓,挥也挥不去。现在近了,看着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安静的睡着,心里又很不是滋味。都说眼不见心不烦。可是现在是眼不见心更烦,眼见了,心特烦。
“雪凝,你真是我的死穴。”骆靠在墙角,眼睛斜看着里面,里面的情景是多么的温馨,外面的风景是多么的炎凉。
“嗨!骆你也回来了。”雨轩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背,有些惊讶他干嘛站在这里不进去。
骆开始不知道是谁在后面说话,仔细一听,就知道是谁了。“雨轩,你躲在人后面说话,是会吓死人的。”
“我可没有吓你是你自己做贼心虚,连我在你后面都不知道。”
“拜托!我后脑勺有没长眼睛,怎么可能看得到你在后面,你当我是如来佛祖啊!”
“对了,你不是在马来西亚的吗?怎么回来了?”
“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还安心的待在那边,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就赶紧飞回来了。”骆摊摊手,“对了,卿林现在怎么样呢?”
雨轩悄悄的看了看里面,小声的说,“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了,医生说,说他活不过一个礼拜了。”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老天爷在和我们开玩笑吧!卿林怎么可能会得上那个病。”
“谁说不是呢!这几天雪凝的眼睛就没有消肿过,总是红的跟兔子一样,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整天守在卿林身边一步也不离开。我们看着心里就更难过了。”雨轩抹去眼角的泪水,手里捧着的是雪凝今天中午的午餐,也知道她不会吃,可是还是想给她带点过来,怕她身体撑不住。
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骆本来还有些激动的心情一下子落到了无底洞,要是有一天雪凝也可以为了他这样,他真的会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内心的欣慰,那就是死而无憾了,人生最骄傲的事也不过如此。好吧!可以说他没有追求,但是只要自己亲身体会了,说不定会有和他一样的心得体会。
卿林眼珠突然动了几下,慢慢的手指也开始动了。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是雪白的天花板,第二眼是睡在他身边的雪凝。想要挣扎着做起来的身体也小心的躺了回去。这样看着心爱的人躺在身边也是一种幸福。当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这样的场景在他脑子里,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了,没有一次是真的,那么这次会是真的吗?还是同样是他在做梦。
“卿林,你醒了?”雨轩一开门进来就看见卿林睁大着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雪凝,一时也忘了他本来已经看不见听不见了。
“嘘!小声点儿,沫沫睡着了,别吵醒她了。”卿林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嘴角是满足的微笑。
骆拉拉雨轩的衣服,小声的在他耳边说,“喂!你们不是说,他现在听不见,也看不见吗?我怎么好像听到他刚才说话了,而且,你看他的眼神,”说完看着卿林,“他哪儿点像是看不见了,分明眼神就很好,我眼中的怀疑,他连雪凝脸上有几个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两人的姿势也靠得太近了吧!
说到这个雨轩才想起来,有些地方不对劲了。他看人的眼神变了,刚才还回答了他说的话,难道?“卿林,你,听得见我们在说什么?”
卿林微笑着看着他们,“雨轩,骆,好久不见了。”
雨轩一下子就激动了,“太好了,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特别是雪凝,只是他也不想打扰她难得的睡眠,没有说出来。
骆懒洋洋的坐在一边,说实话,他对除了雪凝以外的那几个人都没什么好感,那些家伙总是防他跟防贼似的,这种感觉很不好。他想和雪凝更进一步都不行。“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雪凝终于可以安心的休息几天了。”
卿林醒了的消息很快的就传开了,不管是公司里还是家里每天来医院看望的人都是大包小包的送礼,家人是关心,公司里的人多半是现在这个时候表现一下自己有多关心领导,想借机会升官。门槛都快被踩烂了。
“天呐!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公司的员工这么善良了!”骆无语的看着堆积如山的慰问品。
卿林站在窗户边,晒着太阳,“我也是这么觉得,真的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才好!”
“当然是该笑了,这么多好吃的。”月熙埋头奋力的吃着东西,那样子和懒羊羊有的一拼,要是亦风看见的话,不知道又该说什么了。
雪凝细心的削了几个苹果,“好了,你正在吃东西就别说话,小心噎着。你们几个也过来吃点水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