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轻轻拨了拨我的刘海,眼角的余光瞄向那台蓝色的手提电脑:“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什么正人君子,我只会不顾一切的保护我所要保护的人。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也不管你怎么看我,我相信我的孩子会理解,更会崇拜他的父亲。”
“崇拜?”我冷笑:“崇拜你什么?你的歪门邪道?还是黑道背景?”
冷奕不怒反笑:“我说了,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就是我。”
我别过头,站到偌大的落地窗前,从二十多层的高度向下看:“这个世界这样的大,我们都一样的渺小。你仍然和我刚认识你时一个样,专横、霸道、唯我独尊。头顶上还是当初的那一片天空,偶尔晴朗,偶尔阴霾。行人匆匆,车水马龙,一切似乎都还和当初一样。只是,冷奕,你觉不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不是我们之间变了。”冷奕站在我身后,说:“是你变了,尤夏。”
我茫然:“我?变了?”
“当初的你,就像你养的那只猫一样,优雅迷人,孤傲清冷,整个世界在你眼中都只是猫爪下的毛绒玩球一样,你冷眼看着我们,看着这世间的一切,保持着你的姿态。”他说着忽然从我身后抱住了我:“可是现在的你眼里多了几分在乎,原来你所看轻的一切现在却想要试图抓住。比起从前,你更像是一个人了。”
“这么说我从前不像个人?”我靠在他的胸膛问他:“那像什么?”
“猫。”他说:“以前是野猫,现在变家猫了。”
“有区别吗?”
“当然有。”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区别就在于,我驯服了你。”
我转过身背靠在落地窗上,与他面对面环住他的脖子勾唇狐媚一笑:“那可不一定。”
他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欲望,然后喘着气笑出了声:“你真是一个折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