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离远一些，免得待会误伤到你。”
顾南笙轻轻推了推司曜，示意他远离自己。
可小司曜却不肯松手，用自己的小身子挡在了顾南笙面前。
“爸爸，是我主动找她的。”
小家伙板着那张跟司燃有五分相似的小脸，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司燃。
司燃眉头拧得更紧了。
这是司曜第二次主动跟他说话，又是为了顾南笙这个女人。
司燃一双黑眸带着深深的探究，上下打量着顾南笙。
他倒是看不出，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别的，能让小家伙主动维护她。
他承认，这女人长得确实好看，可除此之外，他看不出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优点。
自大，目中无人，狂妄，这些，全都是他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的。
“司曜，过来。”
司燃冲着司曜伸出手。
宽大的掌心，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很好看。
顾南笙瞥了一眼司燃的手，想起五年前那晚，也是这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点燃她每一处角落……
司燃睨了一眼盯着他的手发呆，拧了拧眉，脸上写满了厌恶。
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
和那些觊觎他的女人，如出一辙。
小司曜却摇了摇头，身子离顾南笙更近了些。
“不要，她要带我去吃饭，我饿了。”
感觉到掌心中的小手紧了紧，顾南笙才从愣怔中惊醒过来。
皱了皱眉。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每次看到这个讨厌的男人，都能想起五年前的事情。
顾南笙下意识甩了甩头，将小司曜拉到身后，用身体将小家伙挡得严严实实的。
“司总听到了吧？听到了就让你的人都离开我的公司。既然不是合作关系，司总这样贸然带人闯进别人的公司，好像不太合适吧？”
司燃那双黑眸更沉了些，下巴紧绷，显然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好。
他已经知晓这个顾笙歌接近小司曜是什么企图，此时对顾笙歌除了厌恶还是厌恶，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司燃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小司曜，像是要在他身上看个窟窿出来。
顾南笙再次被无视。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过，若是她知道司燃心里已经将她划分成为了接近他，不惜利用小司曜上位的女人，不知道顾南笙会作何感想。
一大一小两张五分相似的脸，互相看着对方，同样的黑眸中，谁也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他们在这对峙，可苦了那些不相干的员工了。
“顾，顾总，下班时间到了。”
其中有人实在忍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出声。
顾南笙看了一眼那些满脸祈求的员工，忍不住抿了抿唇。
她是不想主动跟司燃说话，只是她总不能因为一时意气，拉着这些员工跟着受累吧？
“司总。”顾南笙咬了咬嘴唇，不情不愿道：“待会吃完饭，我会送小司曜回去的。”
她的声音，总算是打破了父子俩之间的对峙。